安歆看見被帶進來嬌嬌弱弱的女人,對馬大河的問話畏懼的縮到旁邊男人懷裡,她勾起嘴角笑了。

這樣下意識的動作,恐怕就是瞎子,傻子,也能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根本就不會是單純的表兄妹。

要說被人帶到衙門害怕,也應該是找馬大河這位正主求安慰,求抱抱,而不是躲到自己表哥的懷裡。

而那個看穿著應該是讀書人的表哥,卻有腦子的多,他看見馬大河的母親陰沉著臉朝他們走過來。

張口開始罵人,“你這個賤……”

他連忙微微推開女子,勉強擠出微笑,說道:“嬌娘被嚇到了,馬大哥別見怪。”

然後給嬌娘使了個眼神。

而嬌俏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不願,還是聽話的走過來靠在了馬大河的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袖。

不知道馬大河是真的被嬌娘安撫了,還是此刻的他,任然不相信自己眼瞎的看錯了人,反正他臉色恢復了不少。

安歆和衙門口的百姓,都有點被這一幕噁心到。

想著還是趕快解決這個案子,自己好回去趕路回京。

看見馬大河還是硬撐著,安歆讓人去請的鳳山縣幾個有名的大夫也來了。

當他們聽吩咐要給嬌娘把脈,卻遭到了嬌娘強烈的掙扎,“我不要把脈,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強迫我把脈。”

嬌娘的表哥看出不對,也上前阻止道:“你…你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的動作,卻讓原本也想過來維護嬌娘的馬大河,臉色重新難看下來站在那裡沒動。

“她為了登堂入室,逼的一個無辜的女人,差點以屈辱的刑法死去,你怎麼不說那個女人更無辜。”

陳潤芝眼神不忿看著嬌娘的表哥,聲音冷然的反問道。

看見男人閃爍的眼神,顯然馬大河要以這種方法逼死方氏的事,嬌娘和她這位表哥也知道。

安歆抿了抿嘴唇,如果這件事,只是馬大河一個人想到接外室進門扶正,她還可以考慮對嬌娘這個外室從輕發落。

不過這樣看來,安歆就是拿著放大鏡在幾人裡,也找不出一個好人來。

於是她對鄭小玲和公孫攬月抬了抬下巴。

兩人領會她的意思。

上前把掙扎拒絕大夫把脈的嬌娘按住,想要阻止的嬌娘表哥也被,劉伯星和安睿拉到一邊控制住。

三個鳳山縣名聲在外的大夫也不怕嬌娘,到對一身王八之氣外放的安歆更加忌憚,不敢說謊。

三人把完脈後,按照安歆的要求,都把自己把脈的結果說了出來。

“此婦人,懷孕快九個月左右,家人還是要多注意。”

“不可能,她應該懷孕剛滿八個月,怎麼會都快要臨產。”馬大河刻薄的老孃,嚷嚷道:“八個月前,我兒還在外面跑商沒回來,她怎麼會懷孕?”

“娘。”馬大河大喊一聲:“你別說了。”

馬大河現在看見誰,都覺得他在看自己的腦袋,看那裡是不是戴了一頂綠帽子。

果然看熱鬧的人裡有那不嫌事大的開始議論,還有人小聲的紛紛附和。

嬌娘對上馬大河逐漸猩紅的眼神,嚇的驟然朝後退去,笨重的身體踉蹌一下,要不是旁邊的人扶了一把,恐怕就要摔倒在地了。

“賤人,你說孩子到底是誰的?”嬌娘剛穩住身子,就被馬大河的母親揪住胸前的衣服,逼問。

嬌娘驚懼的口無遮攔,“我…我不知……”

“嬌娘。”女子的表哥連忙大聲阻止她後面要說出的話,對其使了個眼色,道:“孩子當然是馬大哥的。”

“哼!你這個騙子。”這時候從衙門口闖進來一個長相清秀,頭上卻插滿金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