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走過去看見吃了藥丸,呼吸變平穩的封宇修,氣的恨不得踢他一腳。

“昏迷得到挺香,下次咱們再作。”

安歆有意想給他們這幾個不聽的貨一個教訓,就把目光看向這裡,唯一還站著的小男子漢單永貞。

心思通透靈活的這貨秒懂,沒有猶豫就要過去背起還在昏迷的封宇修,安歆朝四周看了看白雪覆蓋的荊棘和枯萎的藤蔓。

想要懲罰這個不聽老人言的小子心思熄了。

想到他爺爺那個難纏的老頭,要是他揹著人滾下山去,安歆搖了搖頭,心想算了,還是自己來吧。

“去把那頭鹿帶走。”安歆推開彎腰揹人的單永貞,道:“別浪費了,咱們回去烤肉吃。”

單永貞揚起嘴角笑了笑,跑過去抱起慌不擇路闖進洞穴,感覺到危險撒丫子跑出來,卻被一聲怒吼醒來的黑熊咬死的小鹿,跟著背起封宇修的安歆後面。

走在雪地裡差點被蔓藤絆倒的公孫攬月,看著扶住自己的人,對她路出了一個爽朗明媚的笑容:“謝謝。”

“你笑起來真好看。”很少見到別人對自己笑的鄭小玲說完,也勾起嘴角笑了。

不過她想起自己這張毀容的臉,笑起來有多招人討厭,於是很快又收斂了表情,低下了頭。

心比水缸細不了多少的公孫攬月,穩住自己的身體,主動拉著走慣山路的鄭小玲衣袖。

“山下有個更好看的,我帶你下去讓她笑給你看。”

安歆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被誇笑起來更好看的封靈韻,聽到自己閨蜜加準嫂子這麼說,會不會謝謝她。

公孫攬月看見走在凹凸不平山林雪地上,如履平地的鄭小玲,真心實意的誇讚:“你真厲害,這麼難走的路,也能走的這麼穩當。”

鄭小玲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這樣被誇,不過還是低聲道:“習慣了。”

大約走到半山腰,安歆他們被眼前的一間草棚子震驚到了。

不是鄙夷,不是看不起,只是覺得這樣的地方,在這麼冷的天氣下,能平安的過冬嗎?

“這,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公孫攬月不敢相信的開口,“這樣的地方住著不冷嗎?”

安歆看見扛著黑熊,低著頭的姑娘,對這個沒有眼力見的傢伙也算服了。

單永貞:“你在這兒住一晚不就知道啦。”

公孫攬月表情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好像也是誒,只有住過才知道冷不冷。”

這樣的話,還得到了的贊同,安歆也是醉了。

“咱能別磨嘰了麼,趁著天色還早,幫著……”

鄭小玲對上安歆詢問的眼神,立即想到她還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名字,“我…我叫鄭小玲。”

“哦,”安歆知道她的名字後,這才又轉回頭對著兩人道:“大家幫著小玲一起收拾東西,宇修還昏迷著,咱們今天必須要儘快趕回去。”

公孫攬月心粗是粗了點,但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跟著放下黑熊的鄭小玲進入草棚開始幫著收拾。

畢竟是女子住的地方,單永貞到底是官宦人家教養出來的子弟,他並沒有跟進去,而是把外面的東西歸置了一下。

他感覺這姑娘就算離開,短時間內也不想讓這裡變得亂糟糟的。

雪地上寒氣重,安歆沒有把封宇修放下來,畢竟是自己學生,也不想讓他留下病根。

看著單永貞做的事,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心思通透,就是心眼太多有時候有些蔫壞。

單獨一個人居住的鄭小玲,其實並沒有太多東西要收拾,進去後把一些父母留下來的東西帶走做紀念。

就是把還能穿的衣服打包,賣獵物積攢下來的錢財收好,兩個小姑娘就揹著幾個包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