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基本的資訊,玉靈再起一卦。

這一次,女孩濃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怎麼了?”秦尚遠心提到了嗓子眼。

玉靈有些猶豫地抬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夏守。

“玉靈,儘管直說就好。”夏守很平靜。

“落在了空亡勾陳,”玉靈頓了頓,“大凶。”

“怎麼會......”秦尚遠愣住。

他很久沒見夏超了,這哥們自從在舒窈山莊和他分別之後,就去了別的地方。

但他們加了微信,也會時不時在微信裡聊天吹水。

過年的時候夏超還給他發了紅包,讓他帶自己的兩個妹妹出去玩。

秦尚遠第一個反應是回頭去確認夏守的情況。

他怕老頭接受不了這個訊息,身體又出什麼問題。

但這一次,夏守卻出奇地鎮靜。

“小超和葉兒在一個地方麼?”夏守嘶啞地問。

玉靈搖搖頭:“不知道,空亡稀查無音信,只知道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不過姐姐的卦象落在了白虎宮,這個宮位有煞殺傷災,能確定的是姐姐目前遇上麻煩了。”

“玉靈,你那天跟著你柏姐姐,聽到她和你熾陽二伯談了什麼麼?”夏守輕聲問。

“沒有,”玉靈搖頭,“柏姐姐感知力很強,我不敢跟得太近會被察覺,只看到了他們有交集。”

“那就先去東瀛吧。”

默了片刻,夏守沉聲對著秦尚遠說。

“只要聯絡到了葉兒,小超也會有線索的。”

“那我什麼時候走?”秦尚遠問。

“明天,”夏守說,“明天晚上九點,我會動用學院的關係把你送去東京,但等熾陽熟悉了家族的事,手很快就會伸到學院去,那之後,你就得獨自行動了。”

“知道了。”秦尚遠點頭。

“我會把你的這次行動申請為一項秘密實習任務,等到任務完成,你會自動修滿本學期的所有課程。”夏守思量著,低聲說,“這件事情,不能被熾陽知道。”

“為什麼?”秦尚遠和玉靈異口同聲地問。

“事發突然,我不知道熾陽究竟要做什麼,”夏守緩緩說,“我明白熾陽一直有心上位掌握家族大權,但我不知道這個小兒子,為什麼會忽然有這樣的魄力。”

“我有太多事情,還需要在背後觀察,以防更大的危機。”

夏守躺回了自己的病床。

“一切安定之前,我會裝作病重消除熾陽的戒心,既然他為了奪權能下這樣的狠心,那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個合格的家主。”

老人看向秦尚遠:“小超和葉兒,就交給你了。”

“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我,就不怕我搞砸麼?”

秦尚遠和這個老頭對視。

“就算我不說,你小子也會去的吧?”

夏守重新戴上了呼吸機,目光迷離,聲音沉重。

“秦尚遠,你說的那句話,我很認同。你也許是命運的囚徒,但絕不是命運的奴隸,奴隸會心甘情願地戴上鐐銬,但囚徒,終究會有擊碎牢籠的一天。”

秦尚遠心中一動。

“你也對那些生來就揹負著的東西,感到憤怒麼?”夏守一口呼吸,一段字句,“那麼,就去對抗它們吧。”

夏守將斑駁粗糙的老手覆在秦尚遠的手背上。

秦尚遠扭頭,老人的臉上已經濁淚縱橫。

夏守沒再說話,病房裡只剩下呼吸機的聲音。

良久,他揮了揮手,示意孫輩們離開。

房門關上,夏守注視著窗外的微光,喃喃自語。

“素月,如果我當年能理解你所說的東西,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