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騎著白狐,跟在秦尚遠身後,也停了下來。

“你怎麼不走?”秦尚遠望著齋藤三葉。

“那傢伙一看就很強啊,我怕你打不過,所以留下來幫你,”齋藤三葉說,“要是我們都打不過,至少還可以坐著我的式神跑路。”

秦尚遠也沒來得及說謝謝,把蘇柏交給了狐背上的夏薔柔。

夏薔柔抱著蘇柏,替她捋了捋額髮,又探了探她的呼吸是否平穩。

隨後伸手展開了回覆魔法。

“不是,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秦尚遠劃破掌心,血焰流淌覆蓋在雙手。

“大家都忙著逃命,很緊張的。”

“殺了你。”夏普冷冷地說。

他一是為了夏薔柔體內的風核質而來,二是為了報秦尚遠在飛機上的一拳之仇。

“殺我?”秦尚遠笑了,“你輸給我兩次了還要殺我?而且我們在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吧?夏普·巴恩斯?你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呢?”

“你所擁有的東西,正是你遭受不幸的理由。”夏普聲音陰沉。

“殺秦尚遠不會有什麼事,”薇拉低聲說,“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們不可能再把夏薔柔帶走了。”

“那殺了他就夠了。”夏普一字一句。

“還是我來,你不許出手。”薇拉的指節捏得喀拉作響。

“你還能夠繼續麼?”夏普問。

“漫天的火山灰讓我可以把雷直接引到地面,而劈死他,最多隻需要兩道雷。”薇拉的雙瞳悄無聲息地明亮起來。

“知道麼?夏普,”秦尚遠忽然說,“你現在看起來很像一個氣急敗壞,回家找媽媽的孩子。”

此話一出,薇拉和夏普都為之一愣。

這是在幹什麼?

秦尚遠又不傻,薇拉的契約他已經見識過了。

短時間內要靠自己的力量,怎麼可能抗住那一下天雷!

但同時他也看出來了,對面二人組裡的核心,是薇拉。

在飛機上,他透過根鬚的共感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冰冷的俄羅斯女孩。

如果沒猜錯,整個劫持的計劃應該就是她制定的。

她比夏普·巴恩斯更像一個成熟的領袖,想來夏普在她這位先知的保護下,大概幹過不少出格的事。

所以現在不出意外,作為夏普的先知,薇拉要來替活活被他揍了兩次的夏普擦屁股。

秦尚遠自然也懂其中的利害關係。

青銅指骨和約束局都是裡世界的巨頭,大佬們都傾向於長期穩定的方針,根本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幹起來。

換句話說,倘若兩家真要大打出手,好歹也得講究個“出師有名”。

畢竟這個世界不再是從前的野蠻時代了。

就算是美國這樣的超級霸權,想要轟炸別國領土前,都得先編個“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幌子,以此在名聲上立得住腳。

青銅指骨是能和約束局對弈的組織,不可能不懂這種道理。

就像蘇柏說的,這次的入侵完全就是“事故”。

既然是事故,那大機率會是底下的人拿捏不清,私自行動。

既然是私自行動,那麼以薇拉的成熟,不可能不給她所輔佐的未來領袖留後路。

她之所以選擇自己出手,而沒有讓夏普動手,大概是為了把這次事件所有的責任都背在自己身上。

因為她一定知道,事情鬧到現在的地步,已經不可能瞞住雙方的高層了。

她心甘情願地陪著夏普·巴恩斯滿世界胡鬧。

最後也心甘情願地替他背上黑鍋。

大概她對夏普是真愛吧?

如果這都不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