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先生死前,一定和攀爬者做了激烈的鬥爭,最後不敵才英勇獻身!”秦尚遠嘆息著搖頭,雙眼噙淚看向夜空,做悲痛狀。

看得宇都宮加賀和樹花都一愣一愣的。

“老大,秦君在做什麼?”負責翻譯的本多愛悄悄靠近德川光。

“照實翻譯就好。”德川光用中文低聲說。

“矢車先生雖是黑道,卻有為人類奉獻、不屈不撓的博大胸懷!”秦尚遠的聲音鏗鏘有力,“作為裡世界中冉冉升起的新星,我秦尚遠代表學院和約束局,對矢車先生感到由衷的敬佩!矢車先生,其實是我們的同志啊!”

“同志?”

“自古忠義難兩全,矢車先生的死忠於組織,又不負大義,豈不正像那些如同春櫻般凋零的武士?”秦尚遠重重嘆息。

宇都宮加賀緊鎖地眉頭忽然展開。

眼裡充滿了光。

東瀛黑道們一輩子行走在槍口刀尖,沒有寄託人生何其寂寞?

這種寄託,對他們來說就是“忠義”兩字。

他們奉行“武士道精神”,嚮往武士浪人那樣落櫻一般飄搖悽美的結局。

加賀被秦尚遠的熱血發言感染,潸然淚下。

“少主,男兒有淚不輕彈。”樹花貼心地遞上紙巾。

“想不到秦君是這樣有情有義的好男兒!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宇都宮加賀擦去眼淚,雙手重重地搭在秦尚遠的雙肩上,“矢車新先生的葬禮,就拜託你們,替我寄託哀思了!”

“秦君是想以矢車新為線索追查下去?”

回去的路上,德川光開著車問。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吧?”秦尚遠訕訕地說。

“其實不用說那番話,我們也能去的,”德川光說,“只不過就是以約束局的名義了。”

他的想法其實和秦尚遠不謀而合。

夜潮祭司在開啟葦原中國後就逃走了,他們手裡目前只有兩個線索。

一,素盞鳴會很可能已經被某個組織滲透了。

二,矢車新的家族內部,也許知曉一些內情。

“約束局的名義?”秦尚遠看向德川光。

“我和加賀,雖然私下是好友,但約束局和素盞鳴會並不是。”德川光淡淡地說。

“正邪不兩立,天照命將須佐之男逐出了高天原,黑道在過去也被德川家視作應當斬殺的鬼。”

“如今的和平,不過是在約束局秩序下勉力維持的平衡而已,平衡一旦打破,我們也只會身不由己。”

“我作為德川家的現任家督,如果以私人身份參加黑道的葬禮,只怕難以服眾。”德川光頓了頓,“所以,謝謝你,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