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巡視者瞪大了眼睛。

“怎麼回事?”

“像是被強行運轉之後,系統出於自我保護的強制重啟!”

可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闖進來的另一批人用刀抹了脖子。

……

四級監牢。

電梯門亮堂堂地開啟。

……

三級監牢。

霍松庭在高文·羅素和姜天河的注視下,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

一級監牢。

電梯門緩緩開啟。

巡視者們的屍體橫陳在環島的過道上。

黏稠的鮮血緩緩流到了高文腳下。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深井變成了一座地獄。

這是一場早就策劃好的劫案,算無遺策。

無論沉寂喪鐘是否敲響,他們今天都能全身而退。

高文·羅素踏出“深井”的大門,等待他們的是獄衛隊一排黑漆漆的槍口。

“做好準備。”高文低聲說。

姜天河看向他。

“射擊的規則是什麼?”高文·羅素自顧自地問。

“哈?”姜天河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高文摘去眼罩,露出黑死的眼眸。

一股無名的霧氣陡然在砂石地上瀰漫開來。

“規則一:只要扣動扳機,槍口就會射出子彈。”高文低語。

獄衛隊所有人同一時間扣動扳機。

可下一秒,所有槍械都不約而同地啞火了。

“規則二:子彈會朝前方射出。”高文又說。

,!

一陣密集的槍聲陡然炸響!

在扳機扣動無果後,獄衛隊手中的槍支迸發出了密集火光,槍管炸開,血流遍地,列好陣的獄衛隊頓時一片痛苦的哀嚎。

子彈並沒有向前射出,它們不約而同地違反了“規則”,炸膛了。

姜天河微微眯眼。

這就是懶惰路徑的牧師——沉眠弄臣?

到牧師階就已經能夠如此放肆地瓦解、扭曲領域之內的規則了麼?

行使兩次沉眠弄臣的規則之後,睏意襲來。

高文閉上雙眼倒了下去,被霍松庭接住。

迷霧籠罩之中,那些尚能行動的獄衛隊員也紛紛陷入了昏睡。

姜天河和霍松庭對視一眼,揹著夏熾陽和高文·羅素,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深井”的大門,登上了早已在雪地上等候多時的運輸機。

深井。

一級監牢。

殺掉最後一名反叛的巡視者,史崔克看著滿地的屍體,丟掉了手上已經卷刃的長刀。

他平穩了呼吸,扭頭看向大門洞開的電梯井。

黑漆漆的井中忽然有一隻血淋淋的手爬了上來。

徒手攀爬了一百多米的羅根·埃文斯從電梯井裡探出了頭。

這個男人此刻正喘著粗氣,滿臉倦容,顯得很狼狽。

“怎麼樣了?”羅根問。

“人跑了,一大半的巡視者都叛變了,”史崔克疲憊地靠坐在電梯門邊,“甚至我們的老大,那個典獄長就是個叛徒,媽的,當初就該全洗牌!夏老爺子怎麼沒狠點心?”

“現在不洗牌都不行了。”羅根低沉著嗓子,“有煙麼?”

史崔克苦笑著,從包裡掏出兩支皺巴巴的手卷煙,一支給自己,另一支塞到了羅根的嘴裡。

“都是水泥和鋼板,你怎麼爬上來的?”

煙點燃後,羅根長吸了口氣,將被拆成兩段的金屬義肢扔了上來。

金屬義肢上佈滿了石灰和金屬屑,他就是用這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