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的過道里。

火光明滅。

歡欲男獸的前肢異化為了兩隻白骨鐮刀,猛地朝莎夏刺去。

鐺——!!!

經過數十次的刺擊,最後一記突刺,程亮手中的骨刺終於擊破了保護莎夏的金色結界!

半球形的透明結界表面憑空多出了一道延伸向四周的裂痕,將白骨大鐮卡死在了上面。

莎夏眼瞳一收。

她看了一眼手臂上正在消退的金色紋路,看來這道保護屏障的效用已經快要被消耗殆盡了。

鐺——!!!

另一隻白骨大鐮在暴怒的撞擊下,也刺破了結界。

緊接著是來自伍陽的另外兩隻白骨大鐮。

伍陽騎在程亮的身上,他高聲怒吼著,將和程亮縫合起來的皮肉生生撕裂,揚起了血淋淋的上半身。

森白的鐮刀在莎夏的頭頂揮舞著,莎夏被程亮的鐮刀死死鉗制,這頭怪物的力量大得可怕,她根本逃不掉。

此刻的莎夏只能舉起銀杖,在身前橫持格擋。

瞬息之間,伍陽的大鐮如同巨獸的上頜,猛地朝莎夏咬下!

咔嚓——!!!

手臂上的金色迅速熄滅,矩陣結界也應聲碎裂!

程亮的大鐮還在和莎夏手中的新月權杖僵持,伍陽的大鐮卻宛如兩支刑鉤,鮮血淋漓地貫穿了莎夏的肩膀!

莎夏疼得低吼了一聲,可現在的她就是面前這頭歡欲男獸的獵物。

歡欲男獸的兩顆頭顱中發出詭異的笑聲。

程亮和伍陽在儀式之後,已經完全淪為了受驅使的眷屬,他們面板下緩緩滲出腥臭濃白的黏液,拉長著絲,滴落在莎夏的面板上。

劇毒的白液“滋滋”地腐蝕著莎夏的面板。

而歡欲男獸充滿腥臭的第五異肢,也彷彿一條蜿蜒的長蛇那樣,緩緩從它的身下探了出來。

朝著莎夏的身體爬去。

莎夏咬著牙,拼命地踢著歡欲男獸,可這頭怪物就像是一尊巨石,紋絲不動。

嘭——!!!

死死壓制著莎夏的歡欲男獸忽然飛了出去,撞穿了走廊一旁的牆體。

莎夏愣了一下。

可取代這頭怪物出現的不是別人,是霍松庭。

這個男人弓著腰一步一步地蹣跚而來。

左手扶著牆喘息,右手攥著整整六隻猩紅色的玻璃管。

“哈哈哈……”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一頭怪物先來呢?”

霍松庭低笑著,胸口不平地起伏,抬起猩紅的眼睛看向已然失去了行動能力的莎夏。

莎夏死死咬著牙,她想走。

可雙肩被歡欲男獸的白骨大鐮貫穿後,她就開始快速地失血,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

霍松庭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根本不擔心莎夏再次逃走。

此刻的崑崙館,就是一座大型的圍獵場,莎夏就是場裡唯一的那頭羔羊。

他將手中的莉莉絲之血連帶著玻璃管一起塞進嘴裡,大力咀嚼。

咔咔咔咔。

嚼碎的玻璃劃破了霍松庭的口舌,鮮紅的莉莉絲之血滲入霍松庭的身體,熟悉的力量迅速充盈全身。

霍松庭再次站直了。

他走到莎夏身前,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死死地抵在地上。

“來完成儀式還沒完成的表演吧。”

霍松庭冷著眼解開褲子,低語道。

“我換一個問題,你愛紀東歌,對吧?”

莎夏艱難地呼吸著,死死盯住霍松庭。

“可是這些愛,不過是虛假的多巴胺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