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欲男獸的第五異肢像是章魚的腕足那樣纏上了秦尚遠的腳踝。

在接觸到的瞬間,異肢尖端無數的肉洞裡湧出了濃稠的白液。

秦尚遠強忍著噁心,看向黏糊糊的腳面。

這頭怪物無時無刻不在執行著這樣的“生育播種”。

遇到比自己強得多的對手,歡欲男獸現在已經失去了攻擊的慾望,只剩下交配的本能。

“我們信仰的神你有什麼資格評價?”霍松庭冷笑,“脫下這身衣服,你也不過是受慾望驅使的生物而已。”

“不……”

秦尚遠一手按在了程亮的腦袋上。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在於……”

秦尚遠冷冷地注視著這張似人非人的臉孔。

看到秦尚遠的手,程亮和伍陽就如同看到骨頭的狗,開始瘋狂地舔舐起來。

這頭怪物身下的第五異肢也因為興奮而愈發堅硬,更多的白液從黑漆漆的、蜂窩般的肉洞裡噴湧而出。

可他們還沒有興奮太久,秦尚遠的手心,蒼白色的冰冷火焰騰地燃起!

轟——

白色火焰以可怕的速度從上至下,將這頭縫合起來的怪物迅速燃盡!

速度快得像是有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嘩啦啦——

歡欲男獸在煉靈寂焰的焚燒下化作一堆脆弱的白骨憑空墜落,散在了血泊和白液裡。

“人能夠控制自己的慾望,而動物不能。”

秦尚遠站起身,猩紅的眼中毫無憐憫。

他審視端詳著霍松庭。

沉默良久,緩緩嘆息。

“霍學長……真是可惜啊。”

霍松庭驚疑地盯著眼前的秦尚遠。

試煉山地的那個學弟就站在他的面前,可他怎麼看,這個人都和那時候的學弟判若兩人。

無論是氣場,還是手段。

霍松庭眼角微微抽動。

不過半年時間……秦尚遠到底經歷了什麼?

“可惜什麼?”

霍松庭面無表情地問,一隻手在暗處以指沾血,摸索著在身下寫寫畫畫。

可秦尚遠猩紅的目光如同刀尖一閃。

嘭——!

霍松庭痛苦地一聲吼叫,沾血的那隻手直接碎成了血霧。

莉莉絲之血的強效很快驅散了他的疼痛,霍松庭抬起眼,惡狠狠地瞪著秦尚遠。

秦尚遠手裡端著一柄不知從何而來的小型霰彈槍。

漆黑的槍口徐徐冒著青煙。

“試圖用血祭的儀式召喚你的惡魔?”

秦尚遠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惡魔浮雕,心中微微一怔。

那頭惡魔海藻一般散開的長髮,讓他沒有猶疑地聯想到了斯旺。

“別告訴我你們信仰的是斯旺。”秦尚遠說。

“哈哈哈哈,你發現了?”

霍松庭緩緩舉起被霰彈槍毀掉的左手,森白的指骨正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血淋淋的傷口裡生長出來。

“看來你服食了不少莉莉絲之血啊,人類的狀態下就能有這樣的恢復速度。”

秦尚遠注意到了霍松庭異常的自愈速度。

“呵呵……是啊,你最好別被我抓住,不然我會同樣切掉你的器官,然後把你扔進關滿歡欲男獸的監牢裡。”霍松庭咬著牙,語氣忿恨。

“循心會是做什麼的?”

秦尚遠淡淡地問。

霍松庭等待著手掌和下肢的恢復,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

肌肉纖維和神經面板爬上指骨的最後一節。

自愈結束。

“半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