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決有罪。”

羊頭祭司嘶吼著拼命掙扎。

可這裡是公義天權的審判領域,沒有受審者能夠為所欲為。

“雖然你有罪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這次審判,也不過是強制執行此前未能實現的判決……”

馬爾科姆緩緩說。

“但我依然為你感到遺憾與悲痛,我們過去的同志與夥伴。”

說罷,馬爾科姆將右手摁在左胸。

緊接著,塞蕾娜和直升機上的一眾幹員也不約而同地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賓夕法尼亞大道上,肅穆寂靜。

羊頭祭司忽然停止了掙扎,它愣住了,因為有一道銀白皎潔的光芒出現在了它頭頂。

月光如霜般緩緩凝結,一架鋒利的十字成型,和天上的星光交相輝映。

成型的瞬間,月光十字沉重地墜落。

刺啦——

一道貫穿血肉的沉重聲響迴盪在街面上。

羊頭祭司的悲鳴貫徹夜空,這次它胸口的傷沒再復原,靈父異神賜予它的祝福彷彿離它而去了。

它被月光十字釘死在賓夕法尼亞大道的路面上,隨後月光驟然擴散開來,吞噬了羊頭祭司。

銀月的光芒到達盛極之後開始黯淡。

最終帶著羊頭祭司的屍身,消弭在有些微冷的夜風之中。

塵埃落定。

天平回收,公義天權的領域也隨之消解。

直升機艙內,眾人都鬆了口氣。

瑪格麗特眉頭展開,開啟公共頻道。

“這裡是裁斷庭書記員瑪格麗特·墨菲。”

“黑潮退散,目標‘牧者’兼‘母親’亞當·尼爾森被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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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級災害警戒,解除。”

“重複一遍……”

……

……

“你還好吧?塞蕾娜庭長。”

馬爾科姆瞥眼看見了還愣在地上的塞蕾娜,從寬袍大袖中伸出手。

“還不錯。”

塞蕾娜避開了馬爾科姆的援手,自己站了起來。

“如果你剛剛沒在,我也能輕鬆壓制住那個東西。”

馬爾科姆很自然地收回手,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是麼?粒暴流星清理黑潮的確是摧枯拉朽。”

馬爾科姆淡淡微笑。

“亞當·尼爾森是總局那邊都感到棘手的拘束官,沒有你的幫助,我也不會有審判他的機會。”

“看來當初清理血樹教會,清理得不是很乾淨啊。”塞蕾娜說。

“清理的只是集中的教區,這些教徒本來就潛伏在世界各處。”

馬爾科姆回答。

“當初夏守將他們徹底逼上絕路,也就意味著我們和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了周旋的灰色地帶,必須將他們趕盡殺絕。”

“呵……夏守,”塞蕾娜笑著搖頭,“不就是為了捧那孩子上位麼?把整個世界都搞得烏煙瘴氣的,就好像這約束局是他夏家的一樣。”

“這個世界早就腐朽了,就像是一個拖著巨大腫瘤苟延殘喘的病人。”馬爾科姆並不贊同塞蕾娜,“你不能因為醫生割掉腫瘤導致這個將死的病人出血,就責怪醫生。”

塞蕾娜瞥了這個冷漠憂鬱的男人一眼。

“克羅斯院長,你不是也不滿意夏守的決定麼?”

“人類需要領袖,世界也需要一個腫瘤割掉後止血的醫生。”馬爾科姆低聲說,“我不滿的,只是夏守選擇一個剛上大學的年輕人作為領袖和醫生的決定。”

“呵……”

塞蕾娜不知所謂地笑了一聲,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