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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等著呢,您也做上一句吧。”
隨聲四起附和著“是呀,是呀。”
蕭艾倒是好奇,這位被千呼萬喚的才子何許人也,於是翹著個腦袋瞅過去,只見一身形修長,面容清瘦的雅士,雖寒冷時節,依舊手拿摺扇,聽見眾人和請,一收摺扇,度了兩步,輕笑道:“眾位抬舉了,容我思來。”此人也不看眾人,獨攬園中美景,一把摺扇徐徐扇了兩下,緩緩停步。不時,只見他一邊大筆揮灑,一邊清聲朗道:
“風霆動中原,天聲震神州;溫酒笑談時,可取單于頭;誰知壯士心,甲冑更嫌瘦;可恨戰事休,袖手倚西樓。”
言罷,眾人皆是聲聲稱讚,溢美之詞此起彼伏:
“高兄好志向呀。”
“高兄若早生個十年八載的,那也是金戈鐵馬,驅敵萬里的英雄啊。”
“真乃大才,大丈夫也。”
只見那人輕言一笑,毫不在意他人誇讚言語,獨自哀嘆道:“亂世出英雄,只可惜我生在太平年間,無法在戰場之上一展報國之心吶,時也命也,此我平生大憾。”說話間眼角溼潤。
蕭艾心笑,一時開口道:“先生此言差異。”
眾人紛紛向說話處看過來,卻見是一小女子,一人不滿道:“小小女子休得胡言,你懂得些什麼?”
蕭艾看了看朱棣,見他微微點頭,便不客氣的走進亭子裡,向眾人欠了欠身,行禮之後,言道:“先生可恨之事我倒是認為實在可喜。”
“夫子有言‘女子近則不遜,遠則生怨,實難養也’,你這小丫頭口出狂言,還是快些離開吧。”
蕭艾笑道:“夫子有言‘君子周而不比’,男兒胸襟應海納百川,豈應與我這小丫頭計較,況夫子又有言‘君子和而不同’,我只是想說一說不同的看法而已,眾位先生難道連這都容不得嗎?”
在場的都是唯尊儒學的,蕭艾說話動輒搬出老夫子,眾人也只好恨恨的不做聲,只見剛才那位“高兄”走到蕭艾面前,說道:“這位姑娘想來也是大家,你且說說你剛才為什麼說我所恨之事是可喜的?”
蕭艾欠身說道:“先生謬讚,小女子不是什麼大家,只不過剛才聽先生一言,心中有一感,算不得反駁先生之言,只不過想說上一兩句聊以撫慰先生終身之所恨罷了。”
“小姐請說。”
“大明開國已二十七年,上有吾皇賢明之治,中有藩王遠戍邊關,下有百姓不再受元朝等級之苦,民生和樂。眾位雅士今日才能在此閒情鬥詩,這不正是夫子所暢的仁德之治下的四海昇平嗎?這就是我所說的可喜之事,至於先生的遺憾,那只是您一人之憾而已,可是大丈夫應心憂眾生才是,百姓安樂是國家大計,您應該為此盡力,而不是為您一人抱負難展在這裡徒勞憂傷。所謂‘時也命也’,您作運時而下之感,為何不能盼運時而上呢?”
“哈哈哈。。。。說得好。”那位“高兄”躬身作揖。“小姐好胸懷,一番話如醍醐灌頂,到是羞煞我輩男兒了,在下高賢寧,敢問小姐芳名?”
蕭艾也回禮,笑道:“小女子不才,先生笑話了,我姓燕,名蕭艾。”
“燕小姐不知是濟南城中哪位名門家中的小姐?”
“我不是濟南人,只是路過此地而已。”蕭艾說話間看向朱棣,高賢寧也隨著目光看過去,朝朱棣拱手作揖,朗聲笑道:“原來小姐是與人結伴至此,在下失禮。”
蕭艾欠身道:“告辭。”未等高賢寧說話,早已出了亭子,和朱棣離開了。
“王爺,您為什麼不說話?”見朱棣一路無言,神色嚴肅。
朱棣微扯一笑,溫言問道:“蕭兒,若剛才我不在你身邊,你預備如何回答?”
“王爺若不在蕭兒身邊,蕭兒根本不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