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從無衣的規劃角度來講,自己也得把梨園插手其中的訊息傳遞回去才行。

…………

雖然寇鶯沒有向任何人表明自己要去哪兒,但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再加上無衣對於寇鶯的掌握實在太多了,所以要推測出她“隱居”的地方也不難。

“果然是你們……”寇鶯將來客請到屋內,她瞭解無衣不會就這樣讓自己脫離組織,如果是海士魁來與自己交涉的話,應該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雖然相距也沒多久,但再見寇鶯的時候海士魁還是有些感慨的,寇鶯的容貌當然沒有什麼變化,但身上卻永存著揮之不去的憔悴陰雲。

“鶯妹……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吧?”海士魁和誰的交情都不差,所以現在也沒有什麼不自然的,這也是為了減少寇鶯的抗拒感:“其實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應該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決定吧!”

寇鶯勉強地笑了一下,黯然道:“這事兒不怪和尚,是我大哥背叛同袍在先,但身為妹妹我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而且後來我聽說金滿他也……我已經沒有回去的理由了。”

“嗯,在主戰場的戰事結束之前,他就已經遇害了。”海士魁不知道寇鶯從何得到訊息,但此刻也給出了確鑿的結論:“於我個人而言,咱們金蘭一場,我是絕對不想向你出手的,但門主親自交代的任務我也實在不能推卸,所以鶯妹你也別讓我太難做。”

悽然的神色從那張豔麗的面孔當中顯現,她再清楚不過海士魁接下來要說些什麼,或者說無衣想從她身上獲得什麼:“我能安然無恙的離開泰平鏢局,在組織眼中一定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海士魁沉默了片刻,既然寇鶯已經猜到了這部分,那他還不如坦誠相待來得好:“就是你說的這樣……你知道的,無衣不會容忍背叛的行為,所以門主給了我兩個選項——要麼帶著你的人回去接受調查,一切水落石出之後你想去哪就去哪;要麼帶著你的頭回去,也算是把這件事告一段落。”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泰平鏢局甚至沒有對我進行過多盤問,然後就把我給釋放了,這一點信不信由你。至於別人有沒有吐露無衣的情報,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寇鶯冷哼了一聲,又道:“話又說回來,就算我乖乖跟你回去,根據過往的例子,你覺得無衣會那麼輕易的就放我離開麼?”

海士魁沒有當機立斷,不是他無法面對寇鶯的問題,也不是他懷疑寇鶯說辭的真實性,相反他認可寇鶯是不會撒這樣一個謊的——那麼,泰平鏢局,或者說那個賀難釋放寇鶯的用意會是什麼呢?

他也不愧是柴思疇的幕僚之一,很快就整理出了一條清晰的思路,立刻就對站在一邊無所事事的尹寰和鍾鷺雪下命令道:“你們兩個先出門掃一下附近的情況,鶯妹……你收拾一下貼身的行李跟我們離開這兒。”

“魁哥,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擺出這副情況緊急的表情,我就會順著你的意願?”寇鶯皺了皺眉。

“我現在是不會帶你回去的,那樣反而正合對方的心意,順藤摸瓜找到無衣根據地的位置,所以才會用你來當誘餌。”海士魁生怕她誤會,遂解釋道:“但現在這裡同樣也不安全,如果他們一直在監視你的話,那也應該知道我們在這兒現身了。總之不管去哪,咱們還是先行離開的好。”

而除了海士魁向寇鶯簡短交代的猜測以外,他還認為宗門的根據地可能已經被一些俘虜因受到拷問而洩露,不過泰平鏢局一方也在懷疑情報是否屬實,所以才沒有貿然的舉動——還好自己對寇鶯瞭解夠深,很快就從她嘴裡獲悉了實情,這樣也給了自己從中轉圜的餘地。

“反正少主的安危還沒有信兒,門主在此之前絕對不會有什麼大動作,那我不妨先將計就計把對方的哨子誘出來解決掉再說。”海士魁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