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身體裡。

可是他很快就推翻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可以確定,巴庫拉的確是三千年前和亞圖姆一起出生的,他們都是同一個時期的人,所以巴庫拉不可能是被封印在黃金鑰匙裡的怨靈。

同一個身體裡存在兩個不同的靈魂。

如果用現代的詞彙來形容,那就是…雙重人格?

……

遊戲抱頭糾結中。

自己是不是想得有點太多了?

話說回來,他所在的時代似乎還在激烈爭論著雙重人格的人犯罪法律到底該如何判決的問題。

…………

好像又想岔路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遊戲在這邊越想頭越是混亂得厲害,糾結得頭昏腦脹卻仍舊想不出一個頭緒來。一低頭,看見仍舊發出平穩的呼吸聲似乎睡得極為香甜的迪亞邦多,頓時就覺得不爽。

他不忿地伸出手,狠狠地鉗住迪亞邦多的鼻子,讓其無法呼吸。

於是那本是舒舒服服地睡著的少年一張深褐色的臉整個都漲紅起來,頭使勁地左搖右擺著想要甩掉遊戲的手。

可是遊戲把他的鼻子揪得很緊,他在沉睡中力度本就不是很足,左晃右晃怎麼都甩不掉,長長的睫毛顫得厲害,連帶著落在頰上的淺淺的陰影都輕微地抖動了起來。

他從喉嚨裡發出難受地悶哼聲,終於下意識抬手想要抓住遊戲的手。

遊戲手一鬆,躲過他的手。

於是終於能夠得以順暢呼吸的迪亞邦多形象不雅地揉了揉鼻子,又胡亂在臉上頸上摸了半天,似乎是在尋找妨礙他睡覺的罪魁禍首。

摸了一陣,發現這種尋找是徒勞時,他哼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下去。

他這一番孩子般的作態,卻是讓已經站起身來,低頭瞅著他的遊戲失笑。

這一笑,遊戲眼底那一點失落鬱悶的神色也盡數散盡。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想要放鬆身體一般活動了一下剛才一直低著所以有些僵硬的頭。陽光落在他奶白色的頰上,半透明的肌膚似乎在反光。

天空中恰好一片雲掩住了半邊太陽,白雲淺淺的陰影落在他紫羅蘭色的眼睛裡,一掠而過之後,卻讓那雙瞳孔更是清澈了幾分。

“巴庫拉,你說得對。”

遊戲對著空氣中那個莫須有的人說話。

他看著天空,大大的眼睛裡落進的陽光讓它們越發透出明亮的光芒。

他對著天空微笑,臉上的神色堅定而果斷,再也看不出絲毫陰晦和猶豫的痕跡。

“我不會對迪亞下手。”

遊戲並沒有將黃金鑰匙拿走的打算。

巴庫拉並非是寄宿於黃金鑰匙中的怨靈,所以,就算將黃金鑰匙從迪亞身上拿走也沒有任何用處,說不定還會引起巴庫拉激烈的反彈而導致更壞的情況。

何況他剛才從巴庫拉的幾句話裡隱約猜到了一點巴庫拉想要隱瞞的事情——巴庫拉似乎並不能隨心所欲地代替迪亞邦多出來,現在這個身體,還是以迪亞邦多為主。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迪亞邦多的身邊,靜候時機,找到圓滿解決所有事情的辦法。

或許那真的只是巴庫拉稱之為虛偽的自我滿足的仁慈……

可是,巴庫拉。

如果連自以為是的滿足都做不到的話,那這一輩子也活得太過憋屈窩囊了,是不是?

遊戲再一次深呼吸,順帶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將這數日裡的憋著的濁氣一口氣盡數吐了出來。

他揮了揮手臂,一臉的神清氣爽。

“沉默劍士,把他給我搬回去!”

埃及年少的王弟揮手做指點江山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狀。

當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