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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我知道了。&rdo;杜三鈕恍然大悟，&ldo;你嬸嬸有沒有把你家的錢還給你們?&rdo;

&ldo;給了，給了，多虧大少爺。&rdo;小丫頭說著話沖杜三鈕行了禮，又回頭說：&ldo;真姐兒，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幫我們家的大善人。&rdo;

&ldo;什麼意思?丫頭。&rdo;先前搭話的小販滿臉不解。

小丫頭快言快語把之前的事講一遍，&ldo;要不是少夫人叫哥哥去找大少爺，我們仨說不定已經見閻王啦。&rdo;大概現在日子順心，惡人得到懲罰，小丫頭說起往事沒有一絲難過，&ldo;我知道哪裡有賣稀罕物的。&rdo;

杜三鈕瞧著她也就五六歲的光景，&ldo;你不在家待著，來這兒幹麼?&rdo;

&ldo;她姐姐做的團扇、納的鞋底擱這邊賣。&rdo;小販說著，又問：&ldo;你的東西賣完了?&rdo;

小丫頭擺擺手：&ldo;沒有，真姐兒自會幫我賣。&rdo;

杜三鈕見不遠處比她略大一點的小姑娘靦腆的點點頭，眉頭微皺：&ldo;你姐姐呢?怎麼叫你倆出來，也不跟個大人?&rdo;

&ldo;大家都是街坊，我們若是遇到事，喊一聲大家都會幫我們。&rdo;小丫頭笑嘻嘻道：&ldo;少夫人，你放心吧。現在去嗎?&rdo;

杜三鈕微微頷首，小丫頭咧嘴一笑，蹦蹦跳跳跑到前面帶路。

七拐八抹，大概過了一刻鐘，杜三鈕聽到小丫鬟喊：&ldo;大眼，大眼，來客人來，趕緊出來接客。&rdo;

&ldo;噗!&rdo;衛若兮笑噴，慌忙捂住嘴巴，&ldo;那丫頭家裡以前做什麼的?&rdo;

&ldo;她娘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官媒。&rdo;杜三鈕當初攬事的時候，叫錢娘子出去打聽過，&ldo;她姐姐如今也是官府在冊的媒婆。&rdo;

&ldo;難怪嘴巴這麼利索，也不怕人。&rdo;說話間一行六人到門口，見是個包著頭巾的中年漢子，&ldo;不是我們這邊的人。&rdo;

杜三鈕一眼就看出來了，&ldo;西域人。&rdo;

&ldo;少夫人怎麼知道?我都還沒說呢。&rdo;小丫頭耳朵尖，驚訝道。

&ldo;我嫂子無所不知。&rdo;衛若兮與有榮焉，頓了頓，&ldo;以前聽別人說城中有西域人，一直沒見過，原來你們住這兒啊。&rdo;

&ldo;不多，十幾戶。&rdo;中年漢子沒有半點家鄉口音，&ldo;夫人是要我們那兒的布料還是葡萄乾、葡萄酒?&rdo;

&ldo;葡萄酒家裡有，給我稱五斤葡萄乾吧。&rdo;杜三鈕抬腳走進去，兩個丫鬟和婆子留在門口，&ldo;咦，這是什麼?&rdo;看清隨意仍在桌子上的東西，不禁睜大眼。

&ldo;哦，是地蛋。&rdo;中年漢子說，&ldo;這東西能放很久，我們回來的路上收的。烤著吃煮著吃都成，比帶著糧食趕路方便。京城人嫌沒有味又不頂餓，不喜歡。&rdo;

杜三鈕扭頭看了看衛若兮，衛大小姐居然還點點頭，&ldo;你也知道?&rdo;

&ldo;家裡以前買過，裡面還有硬塊。&rdo;衛若兮說：&ldo;京城人很少種這玩意，據說價格挺高，就沒再買過。&rdo;

杜三鈕一時不該作何反應，&ldo;你當初吃到的可能是發了芽的。&rdo;

&ldo;少夫人好厲害啊。&rdo;小丫頭從中年漢子身後躥出來，崇拜道：&ldo;當初叔叔嬸嬸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