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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信，但是我知道沒人騙她。&rdo;丁春花說：&ldo;你大姐怕她家再出個杜三鈕。&rdo;

&ldo;杜三鈕怎麼了?能賺錢能養家，家務活一把抓，她要真能養出個我來，那是他們段家的福氣。&rdo;杜三鈕瞬間炸毛。

丁春花笑了笑，&ldo;要我給你算算這半年你買筆墨紙硯花了多銀子，你大姐得繡多少副繡品才能賺那麼多麼&rdo;

杜三鈕一噎，吭赤半晌，&ldo;那花的都是我自個賺的。&rdo;

&ldo;這話你不用和我講，和你未來的相公說去。&rdo;丁春花一擺手，示意她可以跪安了。

杜三鈕瞥她娘一眼，轉身去了隔壁。

十月初，涼風習習，衛家哥倆不再在樹下練武習字，而是搬回到書房裡。衛老見三鈕進來，便說：&ldo;歇會兒吧，天也不早了。&rdo;

平時都是太陽快落山時休息，今兒提前有兩刻鐘，衛若愉放下毛筆就拉住三鈕的胳膊，&ldo;你怎麼突然回來啦?三鈕姐，段家的人欺負你了，是不是?&rdo;

&ldo;沒有。&rdo;餘光看到衛老出去，杜三鈕才說：&ldo;別提了。我以前就知道大姐那人腦袋頑固不化，可是沒想到連她閨女跟我識字都有意見。也不想想段家越來越有錢，巧巧將來一準嫁到和段家差不多的人家裡，有可能還會是當家主母，堂堂一個主母字都不識幾個，像話麼?!&rdo;

&ldo;不像話。&rdo;衛若愉說完，同衛若懷遞個眼色，接下來該怎麼說?

衛大少輕咳一聲，&ldo;聽你的意思，你大姐以後會教小巧巧看帳本，只是不想她在這方面浪費太多精力，學好持家才最重要。&rdo;

&ldo;人情來往那些事，等她嫁到夫家，她婆婆自然會教她。再說，一家有一家的規矩，她在孃家學的那一套，搞不好還會和婆家的規矩衝突呢。&rdo;杜三鈕越想越生氣，無知，無知，她大姐太無知了。

衛若懷挑了挑眉，&ldo;你說得對，但是這也不能怪你大姐。她生活的地方決定了她只會這樣想。像在京城，那些大家閨秀不用操心生計，不用自個洗衣做飯，每天才有大把時間學別的東西。何況，巧巧乃商人之女，又不可能嫁到權貴之家，段家也不指望她參加選秀，一躍龍門‐‐&rdo;

&ldo;等等，選秀?&rdo;杜三鈕瞪大眼。

衛若懷點頭:&ldo;是呀，三年一次，明年就是大選年。下次是你十五歲的時候。年滿十六歲未婚姑娘都可以參加選秀，等再過三年你十八歲的時候也可以報名參加，只要初選透過就能去京城。&rdo;頓了頓，&ldo;不過，商人之女沒資格參加選秀。&rdo;

&ldo;我們家巧巧才不參加呢，皇上都成了老頭子，還選秀。&rdo;杜三鈕嫌棄的不要不要。

&ldo;噗!&rdo;衛若愉笑噴，見她看過來，&ldo;三鈕姐不會認為選秀就伺候皇上吧?才不是呢。也可以進宮當女官。一不小心被指給未婚的皇子，起碼也是個庶妃，一生富貴無憂也。&rdo;

&ldo;這樣啊。&rdo;杜三鈕確實不知。

衛若懷道：&ldo;是的。上次選秀皇上自己就沒留人，除了指給幾位皇子的秀女，和填充出宮的宮女，其餘秀女都遣回原籍。&rdo;

&ldo;明年估計會給太子選妃，下次該是八皇子。&rdo;衛若懷說：&ldo;五品以上官員之女必須參加選秀，如果不想女兒家進宮，在其十六歲前訂親，官家也不會強迫的。&rdo;

&ldo;你姑母，現在的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