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已經攔住院中的打手,葉鄉穗轉身看向咬牙捂著自己斷臂傷口的柳木同,一時之間竟也感覺有些恍惚。

眼前這個柳木同與葉鄉穗記憶中的樣子相差實在是太大。

不過葉鄉穗卻一點不好奇柳木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抬起長劍指向柳木同的喉嚨。

“沒想到真的是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乾京臨天城中當街襲擊鎮北王世子,這種事情不論怎麼看都十分離譜,的確只有腦子不怎麼好用的柳木同能做得出來了。

“讓你沒想到的東西多著呢,其實早在你們找到這裡之前我就已經將曹思文吃幹抹淨了,你們找來的確實有些晚了。”

柳木同呵呵笑笑,手臂傷口處大量的失血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疼痛也讓他的表情變得扭曲與猙獰。

“外面那些打手是你從哪裡找來的,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葉鄉穗倒是沒有害怕這個樣子的柳木同,他直接向對方開口詢問道,因為他覺著柳木同應該無法調動成王府上的打手,也根本不可能得知他與曹思文的行程,所以柳木同的背後定然有別人在幫他。

“這些打手皆是因為我發出的懸賞令而找到我的,你們的行程也都是我派這些江湖好手刺探到的,我的背後沒有別人,那些打手也什麼都不知道。”

柳木同回答了葉鄉穗的問題,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回答。

但葉鄉穗知道,柳木同完全是在胡扯,因為他與曹思文的行程是柳歸塵一手安排的,柳木同找來的江湖好手是不可能刺探到身處東宮中的柳歸塵的情報的。

葉鄉穗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提問柳木同應該都是不願意講實話的,在知道是誰指使柳木同之前,柳木同還不能死,但給他一些一輩子難忘的教訓還是可以的。

葉鄉穗看了看柳木同顫抖的雙腿,又看了看對方捂著傷口的僅剩的一條手臂,心中也有了主意。

“既然不願意說實話,那就只能見點血了。”

一邊說著,葉鄉穗一邊想要動手將柳木同的另一條胳膊也斬下,讓對方真正變成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

但就在葉鄉穗馬上就要動手的時候,從院中傳來了一聲喊聲。

“手下留情!”

葉鄉穗與柳木同同時轉頭,看到成王的另一個兒子柳歸尋竟匆匆趕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那個一直在太醫院中照顧著柳木同的馬車伕。

看到跟在柳歸尋身後的馬車伕,柳木同在心中咂舌,他就知道那馬車伕是他哥哥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畢竟他一個傻子身邊怎麼可能有這麼聰明的人呢。

所以柳木同今晚行動的時候才刻意避開了馬車伕。

“還請鎮北王世子殿下手下留情呀。”

柳歸尋一副非常急迫的樣子,剛剛進入房間就攔在了葉鄉穗與柳木同的中間。

馬車伕也趕忙來到了柳木同的身邊攙扶著已經開始站不穩的柳木同。

柳木同本還想甩開馬車伕,但因為失血過多,他實在是沒了力氣,即便是說話的力氣也已經不復存在,所以只能乖乖被馬車伕攙扶著。

“成王世子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要替你弟弟擋下這一次攻擊嗎?”

葉鄉穗皺眉向柳歸尋詢問道,對於突然前來打斷的柳歸尋,他的心中很是不爽,柳木同搞事的時候對方不在,反而是在他想要對柳木同出手的時候突然冒了出來阻止自己,任誰都會感覺到不爽。

聽到葉鄉穗這帶點威脅意味的話語,柳歸尋也是尷尬笑笑,他也覺著自己突然跳出來有一點不合適。

不過這也不能怪柳歸尋,他也不知道本來應該太醫院安心養傷的柳木同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離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