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那一幕遙望碧陽的曙光,我感覺我懂你的特別,有一扇窗,你會看到融化的愛飛躍,不計劃不冒險,快樂每一天,一絲暖暖的微光。

瞧那櫻花,正開得轟轟烈烈。它們是一種叫不上名字來的櫻花樹。有的是淺粉紅色的,像一個個害羞的紅臉頰。有的枝頭上是又紅又白的,好似一樹的桃花。有的是一樹的白色,它們都像是得了病似的,臉色蒼白。櫻花千姿百態,聖潔如百合,清純於荷花,絢爛於向日葵,嬌豔於玫瑰。我在開花,它們在笑,我在開花,它們嚷嚷。櫻花美得無奈,美得張揚,美得超凡脫俗。

那是一個陽光有些稀薄的午後,冬櫻樹長滿青苔的虯枝上開滿了零零碎碎的花,她心中有些逗樂,便想爬樹、摘花。那些粉色的花朵在風的吹拂下,紛紛落下,在空中飛舞成花帶的形狀,擦過她白色的深衣。有那麼一兩瓣,吻上了她白皙美好的面容。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發現樹下有人在注視著她。目光並不火辣,但很深刻。挺拔的身影,孤傲而絕豔,一席黑衣更顯男子的霸氣,有點蒼白的臉上乾淨異常,好似天使的羽毛,純潔無暇。淡粉的薄唇輕抿著,渾身透出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漠和一點淡淡令人心疼的孤寂。黑白分明的眼睛,似深淵般莫測,眼底一絲黑色劃過,淡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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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樹上,滿樹玉瓣多傲然,女子蹬著純白色棉質古靴,藏在枝葉蒼盛的古樹間,皓齒明眸,吹氣如蘭。只見她身穿淡紫色的白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雅緻的玉顏上常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成熟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長髮直垂腳踝,解下頭髮,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青螺眉黛長,棄了珠花流蘇,三千青絲僅用一支雕工細緻的梅簪綰起,淡上鉛華。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你是誰?”晴然峨眉低垂,輕輕俯首不去注視,裝作不認識。

雷卓旭微微揚頸抬頭,四十八度角看向櫻花樹上平淡樸實的她,緩緩的聲音沉穩說道,“我還沒問你是誰呢?為何在此踐踏如此瑰美的櫻花樹枝。”他的氣息十分平穩、開闊,側臉俊美如初見他般豪邁瀟灑有餘。

晴然心道:憑什麼是這種語氣?硬生生的。但她不曾發現他的眼裡有一絲眷戀,眷戀如此美景佳人。那少女的頭在花樹叢中鑽了起來,青翠的樹木空隙之間,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膚,漆黑的長髮散在湖面,一雙像天上星星那麼亮的眼睛凝望過來。

冬櫻樹的花束如雪般灑落,白色衣襟翩飛如初,盪漾著潔白的花瓣,飄轉,零落。晴然輕鬆地跳下樹,只見她立於綠枝樹下,青絲飛舞,衣袂飄飄,似有所思,彷彿仙人謫落凡塵,看得他不由痴了。只聽她羞怯動人地說:“少爺,對不起,驚擾了。”

樹上只留下了她的足痕,厚厚的青苔剝落的映跡。在別族金貴的王子麵前,她覺得自己的偶然出現有些突兀,便想速離開現場,就此作罷。

“你別走,小丫鬟……”

雷卓旭突然叫住了他,聲音有些許嘲弄,眼睛直視著說,“你能陪我嗎,做我的女人?”淡淡幽香不斷鑽入他的鼻息間,不知是花香還是她的女兒香。他伸出寬大的手,想握住她。

晴然停下腳步,目光有些模糊。

“對不起,我……”不知又想到什麼,晴然停頓了一下,“好。”

晴然伸出手,看來玲瓏剔透,軟玉溫香,只此一手,便比雷卓旭所見過的所有女子的手都要美上千分萬分,忽見那纖纖柔荑如蘭花般舒展開來,雷卓旭隨即便緊緊握住。

“啊!”晴然輕嚀了一聲,但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