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姆和她還未醒,青後的軍隊便闖入了這兒,包圍了小木屋。司音用占卜術算出晴然有危險,於是風前落也趕到了小木屋。

青姆拄著柺杖,由晴然扶著緩緩走出小木屋。

“是什麼風把各位大人吹來了,真是失迎,失迎,老婆子先在這裡道歉了。”青姆面無表情地說,語氣冷到了骨子裡那帶頭的將領雲睿說:“青姆有所不知啊,此女乃青後欽定祭月神女,其因不滿青後此甚大決定,逃跑躲避至此,所以青後才派我等追擊到此,意在抓拿此女。”

青姆重重的用柺杖擊打了一下地面,狠狠吐出:“她是我徒兒,並非什麼祭月神女,你們要對她無禮,就是和老婆子過不去。”

雲睿知道拗不過青姆,心想這事有青姆在可能有些棘手,看來只可來硬的了。便道:“青姆若不識抬舉,休怪雲睿刀下無情了。”

說著,一群人持刀緊緊包圍了他們一老一少。

這時,風前落走了出來。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緻,如詩似畫。他喝道:“好大的膽子,還不快退下。”

雲睿失聲道:“世子,對不住了,還請海涵。這個女人違抗聖令,私下青龍塔,犯了大法,應待罪受命。”

晴然高聲為自己掙脫:“我本就不是青國人,為什麼要為青國做事。再說,青國滅雪國已是生靈塗炭之舉,為何還自視其高,要雪國人去祭月。這真是慘無人道的事情。”

雲睿厲聲喝令:“放肆,閉嘴。青國是東陸最偉大強盛的國度,要誰滅亡誰就得滅,這代表神的旨意,誰都不能違抗,豈是你這個小小女子所能褻瀆的,來人,把她抓起來,帶回青國。”

於是頓時刀光劍影,亂成一團。

晴然手無縛雞之力,站在青姆身旁,用粗淺的武功抵擋著強大的兵刃來襲。風前落實在看不下去了,也轉身潛入爭鬥中。

“你們還不住手,就休怪我不客氣,我才不管你是誰身邊的紅人呢!”風前落十分生氣地說,兩手懸空攏在胸前,引戰清風決。

晴然見風前落白衣潔淨,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崑崙美玉,落於東南一隅,散發著淡淡華彩,不由一呆。

雲睿不屈服地說:“世子是要與青後做對,雲睿也無話可說。可世子若是耽誤了祭月大典,壞了青國正事,這罪名世子怕承受不起。”

“我不受人要挾,你要脅迫我,未免太天真了。”風前落擋在晴然前面,清風決如騰龍捲霧,翻湧而出,瞬間襲倒了一部分兵力。

雲睿擎劍而上,向風前落刺去,道:“若世子還不收手,祭月大典一耽誤,那時不用世子出手,我等項上人頭也怕是不保。與其死在自己的主子手中,不如戰死在這,也免去其他不必要的顧慮。”

風前落道:“雲少將怕是顧慮得太多了,青後是你姑姑,怎麼會要你的命。那時,待晴姑娘安全之後,祭月大典自然會另派新人,又怎會延誤。”

雲睿“哼”了一聲,並未停手,一直向風前落髮起進攻。他的劍愈快,他口中唸的的法決越獨特。

風前落從小修煉清風決,這是符合他身體與修養素質的獨門秘功,一出手,便疾如狂風,似騰龍飛卷。

雲睿最終是輸了,道:“世子的功夫果然令我大開眼界,可是青後的命令不可違抗,我等一定要抓這小女子回青國,不論世子怎麼抵抗,我等不願服輸。”

風前落隻身穿著一件白袍雪衣,姿容清冷,宛若天人。他真拿這個倔強的雲上尉沒辦法,只厲聲說:“回去告訴你們青後,這女孩是我風前落要的,她休得動她一根汗毛,否則我風前落就算傾覆國力,也在所不惜。”

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