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就在那邊,”謝阿勁指著紅綢盡頭那片血光籠罩的囚室,不耐煩地說道:“你可以去看他們,不過他們快不行了,只有我才能救他們。”

千里芙幽走進囚室,看到了被釘在釘子案板上奄奄一息的衛銘,她走過來,滿臉心酸,想助他解脫痛苦,不料伸手拔出一個釘子,衛銘便痛得肌肉萎縮,痛苦相求道:“公主,我好痛苦啊,你殺了我,幫我解脫吧!”

千里芙幽簡直快崩潰了,他是為她才受這生不如死的痛苦的呀!白狼呢?櫻芸呢?她搖搖頭,繼續往前走,只見發現了滿身浴血的白旋鳳蜷縮在囚室的角落裡,感覺到千里芙幽走過來,白旋鳳沒有起身,沒有抬頭,只垂著頭緊緊抱著身軀輕輕:“公主,別過來,有危險。”

千里芙幽頓時止住腳步,心中淒涼到了盡頭,這個渾身浴血,髮絲混亂,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的女人還是驕傲自滿,高高在上的白狼公主麼?

她簡直已經完全崩潰,臉色煞白,又去尋找櫻芸蝶夢,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抬頭,只見櫻芸被蠶絲緊緊縛在了房簷上,並且痛苦的扭曲著神情,渾身束縛著,不能動彈,而且蠶絲似乎有劇毒,每動一下,蠶絲就緊一份,似乎要把她的腰身給纏成枯樹枝。看見公主來了,只聽見蝶夢呼吸極度困難地說著:“公主,你怎麼也來了,你快逃吧!不用管我們,那魔頭法力十分強大,咱們……咱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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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丟下你們離開?看著昔日溫柔甜美的蝶夢丫頭如此痛苦,千里芙幽頓時熱淚滿面,心都揪在了一起,感覺到自己再也邁不出一步了,腿像纏有千金重一般。

“好吧!我答應與你成婚——”千里芙幽終於在崩潰中吐出這幾句話。不遠處的衛銘聽到了,十分震怒,想施法起身,掙開所有鋒利的長釘,不料扯動身上劇痛,“啊——”一聲大叫……

“衛銘,別動,這魔頭施了強大術法,不是一般人能解脫的。”千里芙幽立即走過來,施法用安神心法為衛銘消除痛苦。

“公主……怎麼……可以……嫁給那魔頭……公主是千金……之軀,萬不可……受這……委屈……”衛銘著斷斷續續說道。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千里芙幽安撫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敵強我弱,雙方力量懸殊,可是如果再不採取辦法,自己就要陷入一場無敵深淵了。雷卓旭……

突然想到了自己曾今深愛的男人,心想如果他在,就好了,一切都能解決。可是上個月,她已經把他驅逐出了北溟,現在山高皇帝遠的,他怎麼知道她有危險?就算是知道,西漠離這兒三千八百萬裡,雷卓旭他就是神仙也趕不來。

……喜燭燃燒的室內,一片紅光氤氳。千里芙幽著一身紅衣,頭蓋紅巾,靜坐床頭。香菸繚繞、紅燭高燒之際,謝阿勁身著鮮紅的綵衣,走至芙幽身側,用秤桿掀起千里芙幽的紅蓋頭,與她坐到了一起。

千里芙幽冷笑,心中想,我看你究竟能玩出什麼把戲?“芙幽,我們脫衣睡吧!”這時候謝阿勁靜靜說道。

“你先睡。我還想坐一會兒。”千里芙幽冷冷說道。一雙金色的眸子裡滿是氣憤的火苗,洶湧跳躍著。與謝阿勁入洞房,這真是她有生以來莫大的恥辱,笑話,她怎麼會同他睡到一張床上,若不是為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那三人及小孩,自己決計不會妥協。

這時候,謝阿勁霍地一聲站了起來,兩眼直愣愣地望著前方,”既然不願意,你為何還要委曲求全?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你懂我?”千里芙幽又一陣冷笑,“你如果真懂我,就不會逼我。以前,我的心中是有一個男人,可自從他娶了別的女人,我心中便徹底沒有了他,而且我對自己說,今後再也不要一個男人。他的負心讓我感到恥辱,也令我更加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