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郡主,你的絲巾割破了,你不能不上馬,那樣你的腿明天會走不動的。”

她扯下絲巾說:“對不起,尊敬的澤王,我現在已淪為您的奴婢,不能上您尊貴的戰馬。”

他並沒有生氣:“沒關係,能娶到像米兒如此重情重義之人,是澤某之幸。”

雷卓旭其實早知道阿姆不是他的親阿姆,他至懂事起便一直陪在阿姆身邊,不到一年,阿姆便生下了玉簟秋,便是如今的電秋,也就是他從小最疼愛的小玉兒妹妹。

雷卓旭喜歡小時候的玉兒,她打扮得像南喬米兒一樣有波西米亞風格。她留著織著細小辮子的長長的頭髮,穿著部落裡五彩花瓣染成的麻線衣。她喜歡叫他大玉哥哥,喜歡牽著他的馬四處亂逛。直到四年前,父汗電雷澤王下了一個命令,不準女眷跟隨打獵,電秋便變了樣,從一個聰瑩玉秀的小姑娘變成了如今活脫脫一個不昧風俗的“迷魅少年”。

這或許是緣於那個叫翼的男人。

他的出現給了電秋心靈上的無限快樂。而他後來的受傷離去,更是給了電秋一個驚雷般的打擊,讓她從此不喜女兒心事。

,!

說到雷卓旭這個妹妹,可是個大美人。紅唇如火,黑衣爍爍。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電秋一直修煉電系魔法,從小渾身帶電,只要一觸控她,無論任何人,都會被電擊到,或重傷,或不幸身亡。

再一次聽起語涵談及離厭是在一個溫暖的冬日。冬季裡略顯乾燥的氣候在暖陽的薰陶下初綻溫情,稀薄的空氣時不時的吹來絲絲北風,有一點兒些微讓人清醒的冷。霓羅穿著色澤飽滿而純淨的豔色棉裙在羅藤椅上盪鞦韆,而語涵敦厚地站在她的身後,為她推蕩。

語涵說道,韶光無情,很快又將冬去春來,我們又長了一歲。

煙羅公主霓羅是天帝最疼愛的小女兒。她的母親端懷夫人是修羅王之女。她擁有無比的美貌與財富及端莊。思緒紛飛,霓羅公主目不轉睛地望著語涵說,我喜歡夏的浮華熱烈,喜歡春的五彩斑斕,而今冬的古樸深邃寧靜是我一個小女孩無法望穿的。只知秋天亦觀作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語涵笑了,笑得矜持而淡定。

霓羅繼續說,我很想知道也很好奇哥哥以前那位叫離厭的背上有巨大羽翅的朋友,既然他這麼愛他的父親,為什麼他的父親這麼不顧人倫,要驅逐他呢。

語涵走至窗戶邊,目光遙遙望著遠方,這是一個秘密,其實離厭兄弟一直在希冀他的父親能向他懺悔自己的過錯,他一直在等待那一抹傷害過後的擦痕,它應該會隨著時間的浸染沉澱更濃郁的色澤。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離厭的母親璇兒為救她的另一個與別人生的孩子,借與魔君聯姻暗自潛入魔界。在魔界深處有一片未被開墾的伊利園,那裡有陽光和雨交接的最美的顏色,並有無數仙草和靈藥在陽光和雨露裡生長。璇兒救兒心切,不惜在夜晚獨闖伊利園。

殊不知,一物剋一物,有藥草的地方就有毒草,有善良溫順的獸類就有兇狠的惡獸。

尋找中,璇兒在悽風冷雨的夜晚爬上陡峭的山崖去採摘那一朵像夜明珠一樣閃爍光芒的仙草靈藥的時候,被一株叫亞拉託的毒草割傷了腳腕,很不幸,她沒有采到花葯,便失足墜下了山淵。

離厭用僅有的一點魔法算及母親在伊利園中有難,便不顧眾人阻攔硬闖伊利園。他用感心術找到了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母親並懇求父親用魔界貴重的魔藥之花救治她,可是他的父王拒絕了,只說:已經沒救了,救了也只是殘廢。

她母親的憧憬美好得太單薄,脆弱得沾染不得塵埃。以為魔君對她好便是一心一意愛她,以為愛一個人便可以不顧年齡,不顧身份,不顧種族,甚至不顧生死作生死相許。

離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