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很少和家人交流溝通。

我剛從醫院生下來的時候又聾又啞眼耳鼻舌身意都有問題而且全身潰瘍。我記得我七歲的時候爸爸媽媽都揹著我翻山越嶺去求世外仙醫治療我的耳朵。我總記得小時候胖胖的我穿著媽媽織的那件藍色的毛衣緊握著拳頭坐在爸爸的脖子上翻過家後面那座大山去尋求仙醫治療耳疾印象深刻。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我在校十幾年沒和同學老師說過幾句話。

高中三年我坐在空氣極度混濁悶得不行的教室裡,腦袋痛得發癲,全身脊椎骨被人狠狠抽掉了一樣痛不可言,特別是我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等五官各處更是痛得發瘋,還有更嚴重的是我的口裡嘴巴里喉嚨裡全都是臭水濃痰,我病入膏肓坐在教室裡的座位上只好吐一地臭痰惹教室裡所有同學老師嫌棄。每每這個令人崩潰的時候,因為我的確無法承受這種巨大的苦痛全身心都痛癲了,我只好一次次地靜下心來讓自己儘可能地放輕鬆用溫柔去面對這一切深重的苦難。雖然我神志有失一直不懂表達與溝通,但那時候我時時刻刻不忘在心中一次次地警醒自己,我要安靜,我要溫柔,我要安靜,我要溫柔,我要安靜,我要溫柔,並一次次從內心深處尋求安慰勇敢地告訴自己,心靜自然涼,這一切都會過去的,我依然是那個快樂的小女孩。

,!

我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喉嚨生下來都有問題。高中三年,我坐在空氣稀薄很悶很悶的教室裡,腦袋五官特別是眼睛鼻子和脊椎骨痛的發癲,而且嘴巴里時時刻刻都含著臭痰,只好吐一地惹人嫌。記得那些年中央臺每年一度的春節聯歡晚會,聾啞女孩千手觀音舞蹈、五官相聲和趙本山不差錢小品,都深深地感動了我,記憶猶新。

我媽媽知道我生下來有些殘疾各處患有病痛,而且大腦智力神智方面有問題認識事物不是很清楚,在我三四歲剛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媽媽就幫我各處借繪畫書,給我買了很多很多的白紙和水彩畫筆,要我認真學畫畫,畫簡筆畫,希望幼稚的我能夠從畫畫中認識這個多彩的大世界。那時候,我每天都會畫畫,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了中學。初中那幾年,我每個星期五週末回家都會準備材料畫畫,星期六星期天做完作業後,也會一個人靜靜地呆在房間裡畫畫冥想。直到高三下學期那年冬天我一個人去參加湖南美術高考失敗,然後我精神和身體受到重創得精神分裂症電擊住院治療,回到家我發現我家人把我畫的所有畫卷和我所有的美術書美術用品全部丟了,之後到現在我就再也沒拿過畫筆畫過畫了。

媽媽十月懷胎苦苦生下我,因為我是女孩子又生來殘疾,爸爸一個星期未回家,媽媽差點就要用水把我浸亡。那時候,生下我後一年半,逢弟弟出生。母親低賤,父親窮的一無所有,家裡一貧如洗,而且每天被女人們鬧得雞犬不寧。在生我之前,媽媽還懷過一個姐姐,之後做了人流。後來媽媽還懷過一個妹妹,也做人工流產流掉了。

三四十年前,我的家鄉高溪村還是一個未開闢的世外桃源,無數高聳連綿的大山,山腳下是一條蜿蜒細長的泥濘小路,村落就零零碎碎地建在各個山坳口。後來三十年前,河對岸建立了一個規模較大的國企鋼鐵廠漣鋼,我們這邊才開發為城區,把山路移平,修了通車水泥大馬路,各家各戶在馬路邊建了一排排的整齊郊區別墅。

記得我和弟弟兩三歲時,我們村集體建房子,我家的房子建了一半就住下了,還沒裝大卷門,床擺在沒有門的大廳裡,記得那年大冬天下著大雪,那天晚上,媽媽又謀生計爬過河對面的高牆去鋼鐵廠偷鐵賺錢,因為我和弟弟調皮在吵鬧,我抓傷了弟弟的小臉,爸爸很生氣,把我和他丟到了門口大雪裡。那麼大的雪,好像是28年來最大的一場雪,我不知在雪地上坐了多久,凍得麻木了,全身失去了知覺,後來的我便有了體寒之症,一到大冬天就冷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