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僕人,只留下他自個兒一人照顧晴然。幾日後,晴然的腿傷漸漸好了。她在這活得倒也很快樂輕鬆。

雷卓旭除了偶爾抱抱她,給她必要的溫暖,令她覺得欣慰外,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親密舉動。這是晴然感到較為擔憂的。

雷澤湖的生活十分愜意。她覺得雷卓旭的身形特別高大,幽黑的眸子中彷彿隱藏著邪異的妖魔,放射出冰寒的壓力。每天,雷卓旭一襲墨色長衫靜靜坐在琴案前低頭思考,奇怪地是他並不撫琴,他的目光悠遠深長,帶著對俗世的鄙夷甚至天真嬌憨。很難想象這是一位武學曠世奇才。

雷澤湖裡的金魚像極了小兔子楓月,那麼跳脫。晴然總是望著這些魚發呆,似乎那波瀾不斷的湖水並不能打擾他們的幽思。

“卓旭,你說小兔子楓月會過的好嗎?”

今天,晴然換了一條金魚色的裙子,顯得如此嫵媚動人,甚至有些豔麗,分明一副小婦人動態。性感的絲質睡袍,微微溼潤的烏黑長髮隨意的披在肩頭,修長而冰肌玉骨的小腿若隱若現,粉嫩的臉蛋兒嬌媚嫣紅,水潤而清澈的美眸之中,似是蘊含著以某說不清道不明的盈盈春意,羞澀的半低著俏首,軟語膩言的說。

而雷卓旭一身黑色常服,悠然踱步行來,彷彿玉樹徐迎,風神秀逸,認認真真地看了她一遍,似乎語重情長,似乎不知其味,他說:“紅色不適合你,我還是喜歡你穿白色。而且——”他伏在她耳邊悄悄打趣說:“我喜歡你素顏。”

“啊——”晴然被傻到了。雖然她喜歡白色,可是男人不都喜歡女孩子打扮得豔些嗎?那樣不顯得有生氣?

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啊!竟然喜歡她穿白色的絲綢及素顏。身為閃電之巔唯一的繼承人,身為布拉克斯族長的守護人,你有多麼高強的法術,你的容顏如刀刻般,揉進了宇宙所有的修飾,可是你呢,竟然不愛美色,這是多麼令人奇怪,不是嗎?

晴然離開雷卓旭,也是由於一個女人。

前日,一個黑衣女郎趁雷卓旭外出不在來到了雷澤湖底。

說她是一個女人,是從性別上說,但她著實打扮得不像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十足男人。她穿著剪裁合適的及膝黑袍,長髮散開,十分邪魅。如罌粟花般不可一世的邪美。如黑夜精靈般出塵脫俗。

她的眼睛狹長而深邃,眉腳鋒利,一定是一個相當狠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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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誰?為什麼能輕易進入雷卓旭下了無比厲害結界的雷澤湖?這一個個疑問襲擊著晴然的心靈。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那時,她正在含香水閣裡梳妝。她的長髮一直都沒有梳剪過,有點兒枯黃了。她輕輕地梳著打結處,細細地用水噴在打卷的地方。

水花十分清香,是玉蘭的花香。

他知道她最愛玉蘭,所以託人在商鋪買了這瓶香水。

她:()雪舞冬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