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瀟湘秋雨季,冬臨湖畔的竹子那麼燦爛。零星的雨點斑駁而下,好似落下晶瑩的淚珠。漫天的雨簾一幕幕,驚起了一灘迴歸的秋雁子。

晴然在鐵視窗放眼望去,只見濛濛秋山燕爾,雨季勃然。

低眉看書。

如果我是蘭君,你是玉君。君,君子之道也。

那一年,你長髮束地。只是一個郡主,蘭兒。而我是管城的將軍。奉王之命遠征西海。君不見,你紅塵淚灑,拋血沙場。低頭,淚含相思。

十年後,不周山倒。你,茫茫汕頭,一穴空夢。我永遠失去了你,蘭兒。

那一年,哪一日,溫柔捲進了空紗。

誰在命運的交錯間。等對的人出現。自此一場緣便一眼萬年。又一年雨垂簾。我獨守窗前。一青傘一銀冠。長髮被吹散。那張我依然思念的臉。曾經的滄海桑田。也化為一抹雲煙。是非對錯。有誰能夠分辨。

你說任由它弱水三千。只許一人永遠在身邊。怎料無情換悲歡。徒留一聲長嘆。而今深夜早已入秋寒。竹林深處卻燈火闌珊。你執手紅了雙眼。擁我入心間……

她說,風君,再見!我不再是你的蘭妹。北極大帝風君風前落最愛的兩位妃子紫薇和梅君都是十里挑一的大美人。

他是管城的將軍,她是南城的郡主。這是在菩提大陸,又名璞竺大陸,人們皆以君子之道治國安邦,不論男女。兩座城之間隔著一條叫做漠川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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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她叫蘭君,而他是玉君。在一次冬泳比賽中,十六歲的蘭君遇見了十八歲的玉君。十六歲是成年之際,蘭君一身翩翩佳人子,贏得了玉君的喜愛。

那時候,冬泳賽,暢遊漠川,蘭君作為南城啦啦隊美女組長,秀長腿,穿泳服,在赫赫掌聲中拋頭露面。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說的就是蘭君如此清高的女子。

只見玉君憑著自己出色的體格與游泳的技能拿到了全游泳賽的金牌。蘭君作為最美麗的女生,親自給玉君戴上第一名的桂冠。

“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玉君忘不了她如水般純淨的容顏,不禁追她而問。

“只是草野村民,不必相告。”蘭君準備換衣服回家。

第二次見面是在很久以後的南府郡城王家。那時候北方出現了造事者叛變,管城任命玉君為將軍與南城王府一起相商怎麼平定叛亂。在玉君來的那一天,身為南府郡主的蘭君親自為玉君斟茶。她手持長嘴茶壺,身子傾斜,兩足並緊,跪在玉卓身側為他斟茶。其實父親這樣安排是為了讓蘭君看看父親為她選的未來的夫婿。

“你叫什麼名字?好像我們以往見過面。”玉君稍稍開口,面容裡有絲絲不解的神韻。

“我只是南府的一個小丫鬟,少君不必介懷。”蘭君低頭而語,俯身退下。

這樣的相遇未免有些搪塞。而他們真正相遇是在晚秋黃昏的一條大街上。那時候,她十七八歲年紀,玉立亭亭,明眸皓齒,容顏娟好。那一天,她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驀見面前一張芙蓉秀臉,雙頰暈紅,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憐惜,又是羞澀。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

她繞過那條街準備回家去,不巧碰上了一個小偷,偷了她新做的荷包。這時候,玉君剛好路過,見到這種事,路見不平,連忙幫她追到小偷,並施以懲戒,要回荷包。

蘭君接過荷包,數了數里面的銀兩和裡頭最重要的寶石,聽說那顆寶石是母親生她時落下的,打孃胎裡給她的,必然十分重要。

“謝謝你。”蘭君拉著身側的丫環閔兒迫不急待趕回家。

“等等,天色將變,要麼我送你一程。”只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