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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發出細細的&ldo;嗚嗚&rdo;聲。

書筠還沒碰到白霜的手又縮回去，拍了拍那支蹭他的筆：&ldo;我沒事，不必擔憂。&rdo;

&ldo;嗚嗚……&rdo;筆依然輕哼著，拱了拱他的手心，萬分不捨。它察覺到書筠周身纏繞的死亡氣息，不止是它，就連白霜都心知肚明。

在她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恰好聽見心裡的尾火虎低落道：&ldo;怎麼活了兩千年還不懂珍惜自己的命?一個書妖，元神大開大合是會死的!蠢貨!&rdo;

它雖在罵書筠，語氣中更多的卻是悲意。可惜，後者聽不見。

&ldo;白丫頭，我走後，這只不爭氣的墨荻就拜託你照顧了。&rdo;他抓住筆，遞到白霜面前，&ldo;它是我分裂妖元時因緣際會生出的小妖怪，來自於我記錄時的那股靈氣。雖沒什麼作用，以後修煉修煉，會成器的。&rdo;

&ldo;不去!我不過去!我要同你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rdo;筆上忽然長出兩條細細的小手，緊緊抱住書筠的拇指。

白霜抿了抿唇，沒理在書筠手裡哭得傷心的墨荻，她將書筠從上到下看一遍，目光落在他腳下的一攤血水上：&ldo;蔡……不，是書公子，你的傷，真的迴天乏術了嗎?&rdo;

&ldo;妖怪的根基和命脈，在妖元。妖元大開，已是極損元氣，又大合，元氣耗盡。&rdo;他笑，全然不像是在說自己。

白霜忽然覺得那些血紅的刺目：&ldo;曌是上古大妖，能力遠在你之上，他能自救。百鍊也是，半妖半神的他你根本無法掰倒，何苦要搭上自己的性命?&rdo;

苦守千年，只為等百鍊被人刺激醒來。

明面上，他是為了救曌，救這個曾和他一起為式神的大妖怪。可白霜看完那些被他寫在書卷中的記憶後，更覺得他像是在勸一雙老友和好。

可惜，這一勸付出的代價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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