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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揚了揚眉，轉了話鋒：&ldo;你不擔心跟著你來的那些驅魔師?他們不一定有你幸運，會死的。&rdo;

&ldo;我說了就不會死?&rdo;玄煌測過頭，刀鋒似的目光劃過白霜的臉，&ldo;半妖，你也會驅魔術‐‐還是玄家的驅魔術。此前是玄家弟子?&rdo;

&ldo;要你管。&rdo;白霜以牙還牙。

玄煌一怔，臉上不鹹不淡卻又有些兇惡的表情並無變化：&ldo;倒是伶牙俐齒，你這種半吊子的妖，怎麼會和鳳凰淵中的那位扯到一起了?&rdo;

他認知曌?白霜搓搓鼻樑，濃夜似的眸子看不出深淺。

&ldo;我早就知道誅妖陣困不住那隻妖怪，不曾想他竟然出來的如此之快。倒是有兩下子。&rdo;玄煌大長腿一伸，翹著腳冷笑。

白霜眯了眯眼睛，這廝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目中無人。不過她不著急，有的是手段讓他把真相交待出來，她還認識一隻夢蛛呢!

實在不行就把夢蛛留給自己的符紙附上訊息傳個信過去，編個夢還不什麼都清楚?

&ldo;這樣吧，本姑娘換個問題‐‐太一樓的樓主煞費苦心利用楚皇收集各州郡所轄妖物，不會只是為了幫他穩住江山那麼簡單。他們從多久開始就算計白家和衛家的?&rdo;

&ldo;本公子怎麼知道?&rdo;玄煌晃著腳，俊臉冷漠。

白霜撐著下巴，嘴角一勾，掏出一張符籙來：&ldo;那你可知一種叫夢蛛的小妖?不巧，本姑娘和夢蛛一族有些交情。&rdo;

&ldo;你敢?!&rdo;玄鳳突然翻身撲過來，若不是水草上有曌的妖力，他現在已經緊扣住白霜的脖子。可惜他用力太猛，反被水草彈回去摔在石板上。

白霜心下立即有了數，這麼激動，定是知道夢蛛的本事的。

&ldo;不想被我強行尋找記憶就老實點開口，否則你該知道若是用上這張符咒你就什麼都得被我看到了。&rdo;白霜晃了晃手中的符紙，笑得像個妖孽。

玄煌吐了口血，爬過來狠狠瞪著她：&ldo;我能說的並不多……&rdo;

白霜回到房間時，小鹿已經收拾好了一切。他像個貼心的侍者，每一樣白霜會用到的小物件都備了齊。&ldo;要走?&rdo;她戳了戳鼓鼓的包袱。

&ldo;妖君說既然已經拿到想要的訊息和他的靈脈，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rdo;小鹿手腳麻利的往盒子裡塞了幾個果子。

曌來過了?她掃了屋子一眼，感受不到他的妖氣。

白霜是在半月客棧的門口找到曌的，他手裡捏著一根鞭子，背靠牛車車門而坐。百鍊盤腿坐在牛背上，像在假寐。曌破天荒一笑：&ldo;來了?等扶遙也上來就離開幽州城。&rdo;

她愣了好一陣。

&ldo;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水牢裡那幾個要怎麼辦?&rdo;白霜皺起眉，玄煌自然不用說，一路帶著總會有用得上的地方，其他幾個也可以當一下交換的本錢啊。

曌瞥了半月客棧大門一眼：&ldo;你不是已經拿到想要的訊息了嗎?還惦記著那幾個殺妖不眨眼的驅魔師作甚?&rdo;

&ldo;把他們關在這半月湖中才是最為安全妥當，你就不怕被暴露了實力?&rdo;百鍊也開口，他還是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卻很是不滿。

誠然，他們說的是事實。

但白霜還是總覺得哪裡不對，不知道是受玄煌在水牢裡的話影響還是覺得玄煌不像是屈服於太一樓的人。不管是驅魔師還是術士，都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