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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說隱世神族的統領者是‐‐燭照一族?!那豈不是曌的族人?曌不是大妖怪嗎?!

白霜越想越混亂，好在辰九還在繼續。

&ldo;可聽過幽熒妖族?&rdo;辰九坐起來，抬手，一串小紙人從他的掌心飛出，&ldo;小霜兒，你正是幽熒族的後人。&rdo;

幽熒族，那個和燭照一族並列的四象之上的妖族?!

白霜甩甩腦袋，怎麼可能!她是人，生下來就是個極其普通的姑娘家，至多就是和別的閨閣姑娘不太一樣。

幽熒族是妖族，她從不是妖!

突然，黑影從前方罩過來，白霜一驚‐‐是尋人符!她知道逃不掉，索性從蝸牛殼中飛出來，把尋人符全部收到掌中。

&ldo;九叔叔，我還能這樣叫你吧?&rdo;她站在青瓦上，故意用妖力踩碎瓦片蓋住蝸牛殼。

&ldo;原來藏在那裡，是那個曌教你的空遁術?學得不錯。&rdo;辰九以為她是從屋脊的另一邊飛出來的。

白霜從屋簷上落下：&ldo;你到底想做什麼?&rdo;

&ldo;方才已經告訴過你了，清洗隱世。&rdo;辰九站起來，陣法中的紙龍又開始朝白霜的方向蠢蠢欲動。

她撐了個結界罩住自己：&ldo;我是說我，你想把我怎麼樣?&rdo;

&ldo;你?&rdo;辰九看她。

白霜聳聳肩：&ldo;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得瞑目吧?&rdo;不管是在蝸牛殼內還是在外面，尾火虎都沒反應。

方才已經遣最沒存在感的墨荻去報信，她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

好在辰九的陣法需要顧及憂隱和沅松之類的妖怪，並不是那種會讓妖怪碰之會灰飛煙滅的法陣。

&ldo;你不會死。&rdo;辰九笑，&ldo;小霜兒，你怎麼還是不相信我?每一次都是這樣。&rdo;

每一次?白霜又是一頭霧水，她長這麼大，這是人生中第一回懷疑他好伐?怎麼說得像是他有多委屈似的。

不過，不會要她的命就好。

&ldo;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記得。&rdo;辰九瞧著在陣眼那邊扭動的紙龍，&ldo;這也不怪，畢竟你每一次出生都沒有前生記憶。&rdo;

哈?她眨眨眼，顯然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ldo;第一生，你是幽熒一族最小的孩子。出生在本族最鼎盛的時候，卻死在燭照一族的骨鞭下。魂魄在冥世的大牢中度過。&rdo;

&ldo;……&rdo;這說的是什麼?萬年前燭照一族和幽熒一族的鏖戰?

&ldo;第二生，為防你再次生成幽熒族的妖，遭到追殺。我抽走了附在你三魂上的那層妖魂。你便生成一個叫白琮的男人。死在千年前，鳳凰淵。魂魄離體時，我把妖魂還了回去。&rdo;

白霜眼前一黑，她曾經是個男人?!

&ldo;第三生，你從冥世的時間海轉世，我還是抽走你的妖魂。而你還是身為白家的人，卻是個小姑娘。和第一生的面貌一模一樣。&rdo;

辰九朝貔貅伸手，手掌凌空移動，方才那個飄著的女人又冒出來。

&ldo;她就是你的妖魂，每一生我在茫茫人海尋你，都需要循著這縷妖魂。這一世，她能幻化人形，已經修成了完整的魂魄。&rdo;

白霜看著女人，鬆口氣：&ldo;也就是說她和我長得一樣，但卻不是我。對吧。&rdo;

&ldo;可以這麼說，至少，現在的她能夠獨立控制你的身體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