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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怪他自己短命。&rdo;

&ldo;是鏡神把他送來的，你們說是不是?&rdo;

&ldo;沒錯，是鏡神自己選擇的。我們不用再挑哪家的人了，既然鏡神喜歡這小子，就讓他做人牲最合適。&rdo;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個個都是說著場面話。

成娘子露出疲憊的表情揮手趕人：&ldo;現在你們也看到了，這小子替了我們家的大成。明天傍晚，我成家自會給他沐浴薰香，親自送到懸鏡池。&rdo;

&ldo;那就好，你休息。&rdo;鎮上年紀最大的老人站起來，從方才到現在，他一直沒開口。

看到少年倒在那碗麵條上，老人緊鎖的眉總算是舒展開。

這個鎮子沒有政府派駐的官員，向來由年紀最大、家中獻出&ldo;犧牲&rdo;最多的長者掌事。

得到他的承認，說明成家的事已經揭過去了。

&ldo;長老慢慢走。&rdo;成娘子朝他一禮，笑得天邊的月亮都褪了色。只是，在送走最後一個人時，她臉上的表情像是皸裂的雞蛋殼。

用盡力氣撐出來的尖酸強硬神態寸寸裂開，崩壞。

&ldo;娘。你還好吧?&rdo;有個姑娘從屋子轉角處鑽出來，急急上前扶住成娘子。那姑娘不過是五六十的模樣，腫著一雙桃子似的眼睛。

剛哭過?

裝睡的沅松把元神轉移到院子裡的松樹上，將本體閉上眼後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ldo;我沒事，倒是你爹。你去看看他吧，他性子軟，只怕現在不好受。&rdo;成娘子扯出一個笑容，順勢把沅松面前的空碗和筷子收起。

那姑娘卻沒挪動腳步，而是定定看著&ldo;熟睡&rdo;的沅松：&ldo;娘，他會像爹今天一樣嗎?&rdo;

&ldo;丫頭，你管那麼多作甚?無論如何，你爹的命算是保住了。&rdo;成娘子拿著碗，目光複雜瞧了沅松一眼，&ldo;是他自己撞上門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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