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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活下去，哪怕只是一絲蛛絲般的希望也要拼盡全力去抓住。

&ldo;不必再勸。我不會把這東西還你的。&rdo;白霜仰天道。

豈料，這回聲音卻從她自己的身體上傳來：&ldo;怪人，寧為妖物也不願意好好當個人死去，你不知道當妖物是會被修士和驅魔師追殺、甚至魂飛魄散的嗎?&rdo;

白霜低頭去看，不知何時心口出的那小戳巴掌大的火苗竟然膨大成臉盆那麼粗，還化成了一個身著肚兜的胖娃娃。

不過，是個渾身燃著藍焰的胖娃娃。乍一看，還有些嚇人，不過對於已經見到自己魂魄離體的白霜來說，也就是震驚了一下，額，差點驚得和自己分開的一下下，而已。

她還沒緩過神，那胖娃娃唰地變成一條大尾巴魚，活像穿了一條幽藍發光的裙衫。

&ldo;從古至今，多少魑魅魍魎、妖怪精魅不是淪為驅使的奴僕，就是被打得魂飛魄散。你確定你受得住被自己的同類封印、或者追殺的那種絕望和無助?&rdo;大尾巴魚吐出一串火焰，瞪大眼睛道。

白霜幽幽的望了一眼不見天日的上空。

樹叢高聳，葉片濃密遮天蔽日，本就光線不好，偏偏還有一層瘴氣雲層一樣浮著，四周顯得更加陰冷。最近的樹叢間，依稀可見斷裂的枝丫耷拉著葉片掛在那裡。

&ldo;我不就是被自己的同類殺死才掉到這鳳凰淵裡面來的嗎?&rdo;她冷了唇角，冰了眉梢。

大尾巴魚聽到這裡，眼珠子一瞪，&ldo;砰&rdo;一下爆裂，重新變成一團火焰。只留下一句：&ldo;看來我是不可能從你的身體裡離開了。&rdo;

像是認命般的話讓白霜愣了愣，整半天這團火是在嚇唬她?!

不過，只要能活命也算不得壞事。還有什麼比死透了更壞呢?白霜瞧著自己心口的那團火焰，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東西是怎麼跑到自己心口去的。

除了掉進鳳凰淵前的那些足以讓人身心俱碎的記憶，她在這林子裡的記憶起於多變的聲音問她&ldo;怎麼還不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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