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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沒有你這般的力氣，她也不會任何術法，你是誰?太一樓派來折磨本殿的?&rdo;他變了臉色，目光如刺。

此時的十七皇子又變回了戰場上謹慎小心的將軍，他雖然還是沒什麼力氣，卻像虎見了敵手，瞬間進入防備姿態。看白霜的眼神都透著恨意。

白霜怔怔看他一陣，又瞧了瞧掉進枯草裡的元子。

&ldo;十七哥，你七歲時就被送到白家軍的駐地。我們第一次相見，是在軍營後面的小河邊……&rdo;她攪著碗中剩下的浮元子，將兩人的過往一點一滴講出來。

末了，白霜還故意眨眨眼：&ldo;你中意劉尚書家的閨女，還是我偷偷去她的閨閣玩耍從中送的書信。&rdo;

說著，她臉上的笑漸漸淡下來：&ldo;十七哥，你出了這樣的大事，十七嫂她一個人沒事吧?&rdo;

十七皇子沉默了，事無巨細知道得如此詳細，不是小霜又是誰?

許久，他嘆口氣：&ldo;觸怒父皇的人是我，你十七嫂有孕在身，並未收到太大的牽連。只是府邸被嚴加看守，一個人都出不來，不過好在沒跟我一起在大牢裡受苦。&rdo;

&ldo;對了，小霜你怎麼……&rdo;變得他都不認識了?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他甚至不敢去胡亂猜測。

白霜吹了吹浮元子，將碗和勺子一併遞給他：&ldo;十七哥，你可還記得鳳凰淵前的那個住著名冠天下的玄家驅魔師的鎮子?我掉下去後就是被驅魔師所救。&rdo;

&ldo;是我命不該絕，恰巧在林子裡碰見一個捉妖的驅魔師，這才撿了條命。&rdo;她笑笑，捋了捋耳際的青絲。

張昭捧著碗，露出瞭然的神色。既然小霜是被驅魔師所救，那她必定是學了些術法，如此推來，能輕易卸下枷鎖、拆開鐵鏈委實也算不得稀奇。

&ldo;小霜，你的手。&rdo;他的目光落在白霜裹著白綾的手上。

&ldo;這隻手傷得有點重，肌膚是恢復不了了，只有裹著白綾。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十七哥你不用擔心，快趁熱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rdo;白霜無所謂的握了握拳，還刻意撇撇嘴角。

張昭卻沒笑，他心情沉重的看著面前這個笑顏如月的姑娘：&ldo;你是未出閣的女兒家，手變成這樣，以後還怎麼找婆家?&rdo;

&ldo;十七哥，你竟然還有心思擔心我找婆家的事?他可是要把你發配充軍了啊!&rdo;白霜哭笑不得，楚國的發配充軍可不是簡單的甩到邊陲之地。

被發配充軍的人會比正常參軍的人低一等，髒活累活都是他們做，休息的時間少還常挨鞭子。

比起被抓的戰俘，也就是臉上沒刺字而已。朝中官員犯了事，只要一聽會被發配充軍，被直接嚇昏過去的都不在少數。誠然，他們昏得有道理。

因罪充軍者多是有去無回，裡面沒有任何身份、哪怕你是國丈，到了那裡不過也是罪人一枚。

楚皇會把自己的兒子往那種地方送，真不知他皮囊下到底長了一顆什麼顏色的心!

&ldo;那有什麼?我自小在軍營長大，什麼苦沒吃過?我不怕。&rdo;張昭舀了一勺浮元子放嘴裡，大口嚼著，&ldo;只盼父皇能早些醒悟，別再受太一樓的那群神棍欺騙。&rdo;

嚥下浮元子，張昭嘆口氣。

他攪著剩下的幾個元子，目光卻認真看著白霜：&ldo;小霜，父皇說你是在為楚國祈福時從懸崖上的廟宇前失足跌落鳳凰淵的……但是。&rdo;

&ldo;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