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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手下一個用力，那個被他勒住脖子的妖蛾子立時腦袋分家。妖魂嗖地衝著堇色竄去。

她的眼睛再次以最大的弧度瞪了一下，嘴裡又冒出血來。

&ldo;這些妖蛾子能養成這樣子，她一隻妖的骨血和靈力可不成，定是害了不少無辜吧?&rdo;騰蛇甩去劍上的血漬。

朱顏哭笑不得：&ldo;我不記得我們妖藏閣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何必算計到此?&rdo;

白霜靜靜看了堇色數息，手裡的妖火毫無偏差落在她身上。&ldo;看你被妖魂們撕扯得如此痛苦，當是送你一程……&rdo;

說著，白霜拍了拍手。

妖火在堇色的身上迅速蔓延，不多時就封住了她的最後一點呼吸。她還是瞪著不甘的眼睛，眼角卻滑下一滴淚。

妖魂們受不住白霜妖火中的妖力，紛紛從堇色身上掙扎逃竄。

滾滾妖火裡，她蒼老的容顏漸漸消失。但火焰中卻出現了奇怪的場景&dash;&dash;生下來便能化形的小妖被人抓走，受盡苦楚。

從一開始的大聲哭喊，到後來眼神恐懼躲閃，不敢哼一聲，再到漠然。

她遇到了一個謫仙般的妖，沒有刻意去救，甚至縱容她肆意復仇。一個話不多的厲害妖怪，帶著一個同樣話不多的白茶妖。

他們走過天南地北，追逐裂隙，鬥客商，手段狠辣，行動果決且從不留後路。

&ldo;這是……她的回憶?&rdo;白霜驚訝，&ldo;為什麼我們能看到?&rdo;白霜可不相信自己的妖火能厲害到燒出人家過往的回憶。

&ldo;自毀妖元，覆於周身，妖元被燒，自然會變成這樣。&rdo;曌收起骨鞭，問發呆的霜月，&ldo;可還有邪妖?&rdo;

霜月回神搖頭：&ldo;沒了，剛才帳房手底下的就是最後一隻。&rdo;

&ldo;那就好，走吧。該回去了。&rdo;曌牽過白霜的手，握緊，&ldo;只留下扶遙和饕餮在妖藏閣，我很是不放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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