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於眼前,兩道鮮花散落,一旁設有小湖,湖中端坐一女,輕撫手中琵琶。

“義王殿下好是雅緻,倒不像軍伍出身。”

張緣洞咕噥一句,隨後侍女開口言道:

“道長千萬不可在殿下面前說起。”

“額,有失言語,恕罪恕罪。”

兩人走到廳前,有一道竹簾子遮住門口。

侍女微動蓮步,上前一個小口,輕聲說道:

“殿下特請,禪靈道長已久侯廳外。”

竹簾拉起,內中傳來說笑之聲。

“隨軍法師到了!士淵,你去將法師請入廳中。”

不多時,廳內走出一個健勇郎君,身高七尺,相貌堂堂,見了張緣洞,打量了幾眼。

“你便是隨軍的法師?”

張緣洞見他面有幾分兵鋒,當即猜到面前此子必然是軍伍中人。

“正是。”

“隨我進來。”

兩人走入廳內,卻又和先前不同。

廳中擺設,倒是極為簡便,頗像那中軍大帳。

席面兩間,都已滿座,見張緣洞進來,個個投去好奇的目光。

席首高坐一壯年男子,面有威儀,體似鋼鋒,挺著胸膛投去目光。

“嗯,禪靈道長,久聞大名,今始得見仙顏,實乃小王生中幸事,請坐。”

座上人言語之中聲色平緩,聽不出喜怒來。

張緣洞知是義王,連忙躬身一禮,道:

“貧道失禮,勞殿下久候”

“請坐!”

廳內頓時落針可聞,張緣洞直起身子,見義王還是那副顏色,遂略笑了笑,順著義王的手,坐在他左邊下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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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緣洞一落座,義王便道:

“不知道長,仙壽幾何啊?”

所謂僧不言名,道不言壽,堂堂義王怎能不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張緣洞並沒有介意,道:

“貧道今歲二十三了。”

“哦?哈哈哈,我道是駐顏有術,沒想到原來這般啊!”

席間眾人聞言,盡皆臉上浮現笑色。

張緣洞見此,面容稍冷,不言不語,喝了一口茶水。

“席上小兒,有何能耐,能任隨軍法師?”

義王忽然一落手中酒杯,冷冷說道。

張緣洞冷笑一聲,抱拳禮道:

“呼風喚雨,書符施水,不過談笑之間,降妖伏魔,驅鬼治煞,亦是手到擒來。”

說罷,內裡真炁一動,一道霹靂聲響從鼻尖發出!

那眾人都是久經戰陣的猛士,未曾受驚,而是臉色一冷。

名喚士淵的郎君更是站起身來,怒聲喝道:

“大膽!此乃義王府,豈由你這妖道逞兇!”

“慢!”

義王抬手喝道,那郎君恨恨坐下。

“即是如此,何不讓小王見識一番?”

張緣洞大笑一聲,站起身來,負手一引,道:

“殿下請出題目!”

義王見他這等放浪形骸,並沒發怒,而是大笑:

“你倒有俠客之氣,好,我便道個題目出來,若無手段,我也不怪罪你,自辭去隨軍法師一職便可。”

張緣洞聞言,心中冷笑不止。

陛下早已頒佈聖旨,若此時辭去,定然落得個抗旨不尊之罪。

“講來!”

“來人,將擂鼓吏帶至演武場,擺駕伺候!”

:()天敕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