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尊師弟,可否給個說法?”

張正初面色鐵青,咬牙說道。

蕭化尊拍了拍自己的道袍,腦袋一撇:

“師兄,我早提醒你們讓開,這怎麼能怨我呢?”

“說法,我就是到了天師那裡也這麼說。”

三人強壓怒氣,走入院內,張正端冷聲說道:

“化尊師弟怕不是有意包庇吧”

“老子包庇你親孃!”

蕭化尊大聲罵道:

“為了捉住這個小輩,老子下了五道足夠份量的雷霆!足足五道啊,用去我六成真炁,還落得個不是,沒這個說法!”

張正端面色陰沉,冷笑道:

“怪不得我那五嶽印被劈出了一個缺口呢,原來是化尊師弟用心至極啊!”

蕭化尊轉過身子,不去看那三張黑臉,說道:

“差你的我給你補上就是,還是先想想怎麼抓住張緣洞吧!”

話說的輕巧。

張緣洞此時恐怕已經遁入坊市之中,四人裡又無推算高手,怎麼抓?

張正澤走到蕭化尊身後,拍了拍他的肩頭。

“蕭祭酒,天師讓你緝拿張緣洞之餘,還讓你鎮守羅天大醮九壇之一的‘諸真壇’,如今建壇法器也被張緣洞燒了,你多少也得落個失職之罪!”

張正端點了點頭,“今晚的情況,我們會盡數報上天師,化尊師弟,你自己看著辦吧!”

蕭化尊冷笑一聲,未必天師還會把他殺了,就算有些懲處,也不會厲害到那裡去。

“我求三位師兄快去說,一絲不落的說出來,最好,把這個祭酒之位給我削了!”

三人一噎,說不出話來,只得憤恨轉身。

張正端來到癱軟在地的張含東面前,喝道:

“沒死就站起來!”

張含東躺在地上,聽見這聲暴喝,嚇得身子一扭,連忙撐著氣力,半直身子。

“六六叔,侄兒護觀不力,願受刑罰。”

張正端濃眉擰起,摸出一丸丹藥,遞給張含東,“吃了它。”

張含東紅著臉,伸手接過丹藥,服了下去,耳邊的傷口慢慢結痂,不再流血。

“你幹了什麼事,我們在山上也略有耳聞,只是憐你修行不易,未去追究,如今惹下這檔子事來,少不得兩年面壁!”

張含東聞言,低頭跪下,道:

“願受處罰!”

張正初則是皺眉說道:

“走了張緣洞,倒還能接受,可這諸真壇,該是怎麼辦?”

蕭化尊在他們背後笑道:

“怎麼辦?抓緊辦啊!諸真壇起不來,惹怒了江居士,龍虎山可就得傷筋動骨嘍!”

三人一陣火氣攻心,回頭看向蕭化尊。

張正端甚至怒聲喝道:

“你給我閉嘴!”

可蕭化尊更是個暴脾氣,上前一步,雙目死盯著張正端:

“怎麼,想和我打上一架?”

張正端毫不服輸,走上前去,兩人距離漸漸相近。

張正澤連忙攔住兩人,拉過張正端,小聲說道:

“咱們三人都不主修五雷法,別傷了和氣,算了算了。”

張正端冷哼一聲,也不害臊,指著蕭化尊說道:

“也就是貧道打不過你,不然豈能容你這般猖狂!”

蕭化尊聞言,噗嗤一笑,回身坐在階梯上,說道:

“諸真壇的建壇器物,我來賠付,到底有些棺材本在身上,你們不用操心。”

三人臉色稍緩,這才罷休。

蕭化尊見此,心中冷笑。

嘴臉!

張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