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手段,自己不好糊弄啊。

柳大人此時坐在衙門二堂裡,把弄這手上的金精,尋思找個什麼由頭,將這事化了。

“難道,真為他上書不成,可摸不清此物來歷”

柳大人想起那神漢煞有介事的模樣,便搖了搖頭:

“要是岔了,也不過一通責罵,可要真是寶貝,依著那朝廷的狗樣子,這開山的錢,恐怕還是得遼東來出,哎。”

“柳同知,你在說些什麼!”

柳大人一聽此音,便知來人,是朝廷欽差季青。

背後霎時冒出冷汗,連連站起身子,朝身後躬身道:

“季大人,下官罵那曹鑫呢,這狗孃養的,不把老爺的話聽在耳邊,淨開小差,今日給我找了麻煩,故此生氣。”

曹鑫是誰,柳大人約莫自己都不知道。

“曹鑫?我怎麼聽著像朝廷呢?”

季欽差目光不善,看向瑟瑟發抖的柳大人。

柳大人看了一眼他身後跟著的活金剛,連忙說道:

“哎呀,季大人可不敢亂說,約莫是天聽悅耳,季大人聽慣了,下官這小人之音入了大人耳中,難免有些差誤”

“空悲神僧是佛門大德,世音入耳,慈悲為懷,絕無差錯,可聽得下官說的什麼。”

季欽差身後的大漢,便是報國寺空字輩高僧,綽號金剛第一的空悲大和尚。

,!

空悲大和尚正要如實相告,可卻忽然眉頭一皺,看向柳大人身後的桌案。

那上面躺著一塊金精。

空悲一時失神,恍惚之間,才緩過神來,他自覺金剛心生念,合十懺道:

“阿彌陀佛”

柳大人如蒙大赦,笑道:“季大人,你看空悲神僧都聽得沒錯。”

季欽差對於空悲還是很尊敬的,他平常也素信佛事,雖說空悲一路上不甚說話,可但有言語,他皆都聽入耳中。

“既然大師如此講,此事便也揭過了”

“阿彌陀佛”

季欽差扭頭看向空悲和尚,朝他合十說道:“大師還有什麼話說?”

柳大人放下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空悲和尚原先只道是懺悔,卻被他人會錯了意。

至於二人剛才的言語,他卻沒聽到,而今見季欽差發問,下意識說道:

“桌上那塊金”

未等空悲說完,柳大人聽到一個金字,瞬間回過神來,跑到桌子邊,指著那塊金精說道:

“這個東西,聽聞是寶貝,大師說的就是這個?”

空悲點了點頭,朝柳大人合十一禮,說道:

“此物對我修行有益,我願出價從柳同知手中買下,不知柳大人是否願意割愛?”

柳大人看著那塊金精,心緒飄飛,想到:這東西真是寶貝?

“貧僧也就提一嘴而已,若是柳同知不願意,只當無緣,這便作罷了。”

柳大人一拍腦袋,欣喜欲狂。

正愁沒地撒手呢!

“大師,這話說的,分文不取,拿去就是!”

空悲合十稱善,把手一招,便將金精收入手中。季欽差卻是皺起了眉頭。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日後若是幹事,怕是不好。

空悲明白季青所想,便道:“柳同知,雖說分文不取,但因果已存,貧僧為你誦經七日,消解業力如何。”

柳大人哪裡想這麼多,把手一揮。

“大師想如何就如何!”

卻不想,這一誦,誦出某地一個道士十年的好時光。

:()天敕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