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津輕輕撥動韁繩,縱馬上前。

在他十里以外,便是此次征伐的最終地點。

慶元府。

他放目看向平坦的原野,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

“好歹有些樣子了。”

此話一出,身周的軍校放聲大笑。

蘇承津志得意滿,大手一揮,中軍之處,緩緩升起那面大纛旗。

“將軍,何時發兵攻城?”

身旁的參議問道。

蘇承津看了看天氣,說道。

“教大軍休整一刻,待到整齊後,擂鼓三通,炮轟城門!”

“呵呵,那趙賊號稱有十萬守軍,我倒是想見識見識是何精兵強將,能否抵得住皇師軍鋒!”

此時,唐士淵站出軍陣。

他半月不曾上馬殺敵,多在調養傷勢,如今見好,自然要持槊大殺一番。

“將軍,我本為大軍先鋒,何不先讓我前去叫陣,斬下幾顆賊首,助助軍威!”

蘇承津見他氣勢張狂,遂笑道:“小心便可。”

唐士淵得了允,臉浮上幾分喜色。

他雄赳赳,氣昂昂,點了兵馬,穿了戰甲,跨上千裡駒,浩浩蕩蕩衝到城門口來。

到得地方,唐士淵橫槊於前,往那城樓上一看。

嗯,只見高掛一牌,上寫‘免戰’二字。

“哈哈哈!”

唐士淵一聲大笑,指著免戰牌說道:

“不曉得這群亂臣賊子哪裡學來的把戲,來人,將那免戰牌給我射下來!”

軍伍中走出一員偏將,張弓搭箭,對準免戰牌,輕輕一發!

倏!

一聲風響,正中懸繩,牌子掉下城樓。

唐士淵看準時機,縱馬一躍,手中長槊一刺!

免戰牌當即斷成兩開。

後面一眾人看的這般武藝,都齊聲叫好。

唐士淵撥馬在城門前來回,高聲說道:

“那城中的賊子,開門迎客了!”

說不得,便是一陣叫罵。

城樓上的守將聽了,屁也不敢放一個,連忙叫人通知城中的趙全忠。

那趙全忠穩坐大殿,聽聞朝廷大軍趕來,大驚道:

“為何才到便要攻城?”

彭冠南則是撫須笑道:

“一鼓作氣麼。”

“那國師”

“陛下不必心憂,我那三千神兵今日正好見天發市!”

言罷,取出一張帖子,隨身走出大殿,往城內校場中去。

眾人等的焦急,城門處不斷來人,說是眼看朝廷大軍要用鐵撞木打破城門了。

就在趙全忠要點兵迎戰之時,忽聞的城內一陣喧嚷,似是鐵蹄踏步,齊齊往城門處去。

唐士淵罵得嘴都要乾了,可遲遲不見城門開啟。

忽而,一道聲音從城門處傳來。

“下首莫非是唐先鋒?”

唐士淵聞言,定睛一看,卻是個壯年道人。

“是你老子!你,是那妖道彭冠南?”

彭冠南也不惱,笑道:

“正是貧道。”

唐士淵不由得驅馬退後幾步。

人言這妖道的妖法厲害,不得不防。

彭冠南見唐士淵這等防備,大笑道:

“哈哈哈!唐先鋒何以至此,你那杆長槊厲害,紮在貧道身上一下便了了,怎地反而驅馬後退?”

“呵呵,城中只叫你個道士來?”

“自然不是。”

唐士淵眉目一擰,握緊手中長槊,喝道:

“妖道!耍什麼花招!”

彭冠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