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兄也有些手段,這好事如若不叫上道兄,日後說我把人看低了,也還來吧!”

無因和尚聞言,立馬抬起腦袋,喜笑顏開,光頭也泛起亮來。

王玄覺連忙擺手,笑道:

“不會不會”

但他看見張緣洞那佈滿了奇怪笑意的臉,又連忙將話頭嚥了回去。

那張笑臉能透露出的資訊極為明瞭。

怎麼,你不服氣?

就這樣,張緣洞抓了兩個壯丁。

可他看見面前緊閉的門扉,卻生氣道:

“店主人不曉得事,委屈兩位,看來今晚我們三人是不能休息了,索性就直接去吧。”

霍山縣縣衙內,燈火通明,大門敞開,不斷有衙役差人出入。

劉縣令看著面前的文書不斷打著哈欠。

這道文書是幾個典吏今日視察水訊,整理出來的現報。

其中異樣,有些讓人頭大。

西門護城河水線在一夜之間降了兩丈,可謂警示矣。

但東門水線卻是沒來由的漲了一丈。

真他孃的怪哉!

好在貯水庫的水沒有一絲變化,這讓劉縣令有了幾分安心。

外邊鬧旱災呢,水多那是好事,水少可就完了蛋咧!

劉縣令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轉頭對身邊的張縣丞說道:

“你叫二堂裡的人開始吧,記得壇朝西邊擺。”

張縣丞應了,就要轉身出去,少時,又回過身來:

“大人,昨日驛站還有一封您的書信,是從府治寄來的,小人放在了案邊,今天看見還沒拆封,您還是看了吧。”

,!

劉縣令眉頭一挑,問道:

“怎麼昨日不和我講?”

“昨日您赴劉掌櫃的宴去了”

“今天也該說啊!”

“今天遇著這檔子事,您又和李掌櫃”

劉縣令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翻開桌子上面的一摞摞文書,果見最底下壓著一封信。

“你去吧。”

劉縣令打發了縣丞去,拆開信件上的官封,閱看了起來。

“嗯?”

劉縣令看畢,放下信件,沉思起來。

“欽天監來人?我怎麼不知道?”

正在思量之中,二堂裡一聲高吭的叫喊打破了他的沉思。

劉縣令嚇得身上的肥肉一抖。

在這寂靜的夜晚裡,這道聲音足以叫人夢裡起魘了。

“來人!”

門外的差人聽見叫喚,連忙跑進來聽候。

“叫二堂做齋的人小聲點,吵著百姓睡覺怎麼辦!”

差人得了命,連忙跑到二堂,見裡面幾張桌子排開,一夥道士和尚打磬兒,擊鈸鐃,嘴裡哼哼的唱著些什麼。

“老爺做的什麼齋?”

差人摸了摸頭,走上前去。

“幹什麼來的!這是老爺許下的平安齋,不要搗亂,走走走!”

張縣丞走上來,攔住面前的差人小聲說道。

這求雨之事,只有衙門幾個管事的和知縣親近知道,怕漏了風聲,引起恐慌,是此其餘差吏衙役不知。

來人向張縣丞行了個禮,說道:

“張大人,老爺叫小聲一點,不要驚擾了百姓休息。”

張縣丞一愣,隨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張縣丞打發了差人,走至壇場邊,小聲說道:

“列位,老爺叫不要太過大聲,怕驚動了有心人。”

這一夥道士和尚,分作兩班,一班唱《大雨龍王經》,一班唱《大雲輪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