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幕之前。

一時之間,妖不敢進,人不敢衝。

竟然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之感。

唐士淵將張緣洞扶上了高臺,幾個牙將連忙接住。

唐士淵把兩手搓熱,在他臉上七竅抹按了一番,拂了拂背順氣。

張緣洞緩了呼吸,只覺腦子發昏,要臥不臥的坐直起來。

蘇承津連忙下了鼓樓,近上前問候。

張緣洞微微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無事。

唐士淵看著兩方對壘的大軍,擰眉咬牙,說道:

“就是天降下這等神兵,也還兩相沒奈何!這等,他拿不下我們,我們攻不破他們,最是惱人!”

張緣洞直起身子,看了看天上的爭鬥。

劉天君木像殘敗,彭冠南佔據上風,約莫百合之內,就得見高低了。

而那兩龍相爭,則是看頭還長。

因三爪金龍源於老皇帝,壽算本就不多,氣勢略衰,又在他方地界之上,威風漸少。

而那煞龍源於趙全忠,正值壯年,氣數深厚,只是一州之地不得伸展,故此兩相爭執,難分高低。

張緣洞體內三十六竅穴重新凝聚一些法力,臉色微微好看了些。

“真人,好像能滅殺妖兵的,只有那身穿符甲,手執法刀計程車卒和黃巾力士,咱們這些士卒終究有些力乏。”

蘇承津皺眉說道:

“若是盡我這數萬軍士,保住那符甲士卒和黃巾力士,容他們在內圈廝殺,可否?”

張緣洞搖了搖頭。

“妖兵眾多,不可行。”

“那該如何是好?這般僵持,終究不是個辦法!”

張緣洞搖頭嘆息,道:

,!

“可惜,監正大人未曾傳過來,不然,憑他的斬龍禁氣之術,早就斬卻那隻煞龍了。”

蘇承津聞言,連忙問道:

“若是斬了,該是如何?”

“屆時妖兵無氣可倚,自然歸化尋常,只是行屍走肉而已。”

張緣洞忽然眉頭一揚,想出一個辦法來。

“蘇將軍,我曾望見那趙全忠被綁縛在城樓之上,咱們不是有火炮嗎,抬出來轟他孃的!”

“雖說彭冠南奪了他的龍氣,但是終究以他為本,若他身死,煞龍必然生亂,屆時金龍乘勝追擊,豈不是解了當前的窘迫?”

蘇承津聞言,大聲嘆道:

“火器早被水潮了,如何用的啊?”

張緣洞向後一靠,苦笑道:

“這般,這般是沒法了。”

唐士淵則是在一旁沉吟,少時問道:

“真人說那黑龍終究不離趙賊,若我指名道姓罵那趙賊,使他心神生亂,可否影響到那隻黑龍?”

“按理來說,也有用,但那趙全忠非是常人,如今又是心灰意冷,對外事充耳不聞,怎能因口舌生亂?”

“若是陣前斬殺他至親之人”

張緣洞兩眼一睜:“你你們”

蘇承津見此,站起身來,沉聲說道:

“禪靈真人,現在我也不瞞你了,那監場之中囚的就是那趙賊生母!”

“祭旗之時,天生異象,斬她不得,陛下只得讓她盡個效用,遂叫我把她監在軍中,待對陣之時拉出,用以亂賊人陣勢。”

“昔時點將臺上,我看出真人意懷慈悲,若先告知真人,又恐你生出他心放了這老婦離去,故此未曾說出。”

“今天如此,真人”

張緣洞撇過頭去,說道:

“軍中之事,貧道從來不曾過問,蘇將軍憑心意做事就行”

蘇承津有了張緣洞這句話,當即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