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緣洞!”

張含東驚聲呼道,但立馬便穩住了心神。

“哼哼!我早該看出來的,手執青龍法劍,掌運雷霆,不是那名震大武的禪靈子,還能是誰?”

“但你不該到此尋釁,更不該洩露出你的真實面目!”

張緣洞眉頭皺起,看向身邊他身後眾多道士。

怎麼少了些許?

張緣洞右手劍換左手劍,指掐印訣,以備不測。

張含東冷笑一聲,道:

“清微門下禪靈子,你跑不了了!”

隨著他一聲大喝,身後道士躍出十人,乃是他門下十位弟子。

曾朝張緣洞拋去一把桃木劍的長眉道士站在居中。

長眉道士看著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張緣洞,不禁生出嫉妒之心來。

自己終日奉神,盡心禱告,都喚不下一些神蹟。

為何,面前這野道士,能讓天尊降下法旨,成就功果。

不服!

張緣洞眼睛一掃長眉道士,冷笑道:

“鼓著個牛眼睛,看什麼!一群小輩,挨個上來領劍!”

張緣洞雖然年歲不大,但輩份不小,和龍虎山含字輩算是同一階,稱呼面前眾人為小輩,也實屬應當。

長眉道士看了一眼身邊的眾位師弟,都有些悚懼,不敢上前,分明等著他第一個打頭。

“靈松師兄,師父在後面看著呢。”

長眉道士身邊的一位師弟提醒道。

張緣洞耳朵一動,聽見他的竊竊私語,笑道:

“原來你叫作靈松啊,身為大師兄,怎麼不給師弟們打個樣,莫非”

張緣洞並沒說出下一句話,而是直接嗤笑了一聲。

靈松面目漲紅,眼看事情不妙,只得一揮鐵劍,說道:

“禪靈師叔,我便無禮了!”

言罷,腳踏北斗,運劍刺來!

而他身後的眾位師弟,眼見師兄上前,也盡些力,各使法劍,圍住張緣洞。

張緣洞哈哈大笑:

“好好好!叫的結實,我便指點指點你!”

十把長劍,運轉開來,猶如疊浪,一頭高過一頭,滔滔不絕,分明是極為高明的一種搏殺劍陣。

他剛才足足三十餘人結成天罡法陣,和張緣洞比拼真炁比不過,是此,只得以武功爭個高低。

張緣洞絲毫不慌,挽個劍花,兩眼覷定。

倏!

靈松劍尖猶如疾風,直點張緣洞面目。

張緣洞腳尖一點,輕輕一送,升至半空,竟然踮腳踩在了劍尖上。

靈鬆手上一沉,咬緊牙關,欲要變招。

張緣洞見此,腳尖又是一點、

見他空中一個旋身,猛地一腳踹在靈松臉上!

“啊!”

一聲慘嚎。

靈松倒飛而去,兩條長眉也被張緣洞的鞋底躧掉了半截。

只是不到兩個回合,劍陣便少一人,陣勢洩出,難以相鬥。

張含東臉色鐵青,暗罵一聲廢物,飛身上前,踢開地上靈松,撿起他的長劍,喝道:

“休要猖狂!”

當即趕上補齊劍陣。

張緣洞揮動手中青龍劍,格開周遭兵器,劍尖一抖,接住張含東。

那弟子們見師父入陣,心中漸穩,雖被隔開,卻也馬上補齊劍陣。

一時之間,劍光繚繞,寒氣紛紛,更甚先前。

張緣洞劍如游龍,身形鬼魅,遊走於劍鋒之間,戰圈時大時小,但就是奈何不了陣中道人,眾人漸漸心中驚覺。

此人武藝竟然也如此之高!

天色本近黃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