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尖牙!

說是像人,實則活像個乾屍。

徐三狗趕忙退後兩步,小聲問道:

“尊客哪裡來的?見著一位差爺沒有。”

‘乾屍’張開嘴巴,一隻單吊著的幹舌頭露出來。

徐三狗一陣惡寒。

接著,‘乾屍’抽出一隻手,從背後拿出一截東西,湊到嘴邊扯了一口下來。

似乎在回應徐三狗的話。

徐三狗壯著膽子,走上前去,定睛一看。

“娘咧!”

頓時嚇得他屁滾尿流,跌在地上,也不敢回頭,一骨碌爬起來,向後跑去。

“殭屍!殭屍啊!”

隨著徐三狗的一聲大吼,窩棚裡的眾人也醒了過來。

一時之間,人聲嘈雜。

衙門二堂裡,張緣洞給面前的神牌上了一炷香。

他心思混亂,睡不著覺。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霍山縣並沒有那麼簡單,其中玄機必然深長。

張緣洞自嘲一聲。

自己小小一個道士,管也管不過來。

自己管不了,上面還有煉魔司,煉魔司管不了還有欽天監。

再不濟,還有國師大人鎮場子。

就在他準備念起清心的經文時,門外一陣喧嚷的將他喚了起來。

張緣洞開啟房門,看外面站著一堆衙役。

劉知縣官服也沒來的及穿,站在眾人身前。

“劉大人,怎麼回事?”

劉知縣回過頭來,見張緣洞出了門,立馬上前說道:

“張真人,抓著一隻殭屍!”

張緣洞精神一振,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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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

“西門窩棚,如今綁了正送到衙門大堂裡來,下官已經派人去叫無因大師和王道長了。”

張緣洞一抖道袍,拉著劉知縣往大堂走去。

“咱們去看看!”

兩人轉到大堂上,無因和王玄覺早已經站在這裡等候了。

王玄覺走上來,說道:

“真人,他們說抓到了一隻殭屍,這殭屍豈是這麼好抓的”

王玄覺話還沒說完,衙門口便傳來一聲喧嚷。

幾個官差用一根槓子,抬著一個人,左搖右晃的走將進來。

張緣洞連忙趕上去,照著頭臉看了一遭。

幾個官差將那殭屍扔在堂下,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一個差人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

“這東西殺了咱一個弟兄,費好大勁才綁住,沒一個人知道這玩意來路,是此送來給大人們看看。”

王玄覺走上前,仔細看了看。

少時,搖了搖頭,說道:

“這東西不算殭屍,最多隻算是行屍,魂尚存身,只是被魄迷了竅。”

無因和尚合十唸了聲佛號,道:

“貧僧也聞人魂善而魄惡,這隻行屍想必是煉就而成的。”

王玄覺點了點頭:

“世上也有那抽魂煉魄的法術,想是背後還有人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說的眾人迷迷糊糊,分不真切。

唯獨張緣洞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劉縣令心中害怕,上前問道:

“張真人,依著你看,這東西是什麼?”

張緣洞看向劉縣令:

“王道兄和無因大師說的不錯,這東西是被煉就成的,只不過不是人。”

兩人聽說,皆閉口不言。

張緣洞嘆出一口氣。

“這是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