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

蘇承津穩坐高衙,正細細聽著身邊參議的回報。

忽而,一聲高呼在帳外響起。

“禪靈真人回來了!”

蘇承津睜開雙眼,把手一抬,對身邊人說道:

“叫進帳來說話。”

參議走出帳外,卻又迴轉而來。

見他臉色不對,蘇承津開口問道:

“何事如此?”

“將軍帳外”

未等參議講完,蘇承津連忙下了座,大步走出帥帳。

只見那轅門之下,七座枝丫車兒,用藤條箍著,上躺著眾多毛角類人之輩,用靈符貼了腦袋,動彈不得。

在那裡呼喲哈氣,唬得三軍將士腿肚子有些打顫。

其中三座拉車上,各單放了一隻妖孽,都是暴牙長齒,多足泛毛,饒是蘇承津膽氣過人,看了這,心中也有些發寒。

“蘇將軍,毛祖林中有個水澗洞,原來不止這些妖孽,要是都抓了,又有些不好行走,是此只留下這些長得有四五分像人的。”

張緣洞一身五色血液,走上前來說道。

“不說這些,我料抓到四五隻便也夠了,沒想到真人直接捅了老窩,好好好!明日陣前,還有一番事情要麻煩真人。”

張緣洞神色一緊,連忙說道:

“兵家之事,貧道不好插手。”

蘇承津笑道:

“不是這等,我觀天時,明日必然是陰雨之氣候,但望真人祈晴做法,若是能在打幾個響雷在那三林縣震懾一番,就更好了。”

張緣洞聞言,鬆了口氣,笑道:

“不難不難,我今日便擺壇祈晴,保管明日是個大太陽。”

“不,是明日陣前做法。”

張緣洞聞言,一摸下巴,便知道了蘇承津的用意。

“將軍放心,只是道法粗淺,若是明日做法,恐怕頃刻之間要想天晴有些難。”

“不急不急,我自有主張。”

張緣洞領了軍令,告謝幾聲,同將官把轅門外的妖孽押入軍中。

眾人得了張緣洞的準信,不怕它們死透,先把三隻大妖用大斧頭砍了手腳,在押入監場裡。

張緣洞指揮著軍健搬運,忽而轉頭,看見一處房屋。

他大感奇怪,就要上前開門檢視。

“真人,不可!”

雙手正觸及門檻之時,一旁的監營校尉連忙攔住。

“嗯?”

張緣洞眉頭一皺。

“這裡面”

校尉乾笑兩聲,連忙說道:

“這裡面,是是軍中的火器,呵呵,不好見光,每日都是將軍親自帶人來打理的,真人見諒,見諒。”

張緣洞聞言,縮回雙手,致歉道:

“抱歉抱歉,是貧道少了規矩,勞大哥提醒。”

校尉恭敬的將張緣洞送出監場,自己接下了指揮的活。

張緣洞回到自己的營帳,坐下沉思想到:

“監場之中,怎會有火器?必然是哄我的!這是為那般呢?”

“真人!”

劉天君忽然說道:

“此事莫管。”

張緣洞聽劉天君如此說,也只好答應。

是此,就端坐營帳之內,存神煉氣。

《黃庭煉景章》一功,張緣洞已經將督脈煉化完畢,也知道了何為‘內煉兵馬’。

無非以書中運炁之法,存想神靈,以身中將官充作籙中將官,藉此調動,以達到行法的舉措。

而因人的真炁在竅穴中的存留,凝練出來的將官威力和行法靈驗之間也有差距。

可這對一身渾厚凝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