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帶有一絲綠色的血液。

“真人,這是”

張緣洞沉眉冷麵,說道:

“佛門功法煉化出來的鬼王。蘇將軍,貧道要去看看那個發了顛症的人。”

蘇承津連忙抬手前伸:

“真人,這邊。”

幾行人走入軍營監場之中,正好一幢吊塔下,綁著一個人。

張緣洞上前看去,只見那人身上用鐵鏈纏就,垂著腦袋,不知境況。

張緣洞用劍鞘將那人臉面微微抬起。

“啊!”

卻不想那人怒吼一聲,渾身顫抖,掙得鐵鏈嘩啦亂響。

張緣洞仔細端詳著其面目。

果是雙眼通紅。

“來個人,掰開他的嘴巴。”

張緣洞叫道。

兩個將官自告奮勇,上前用手扣住其頭顱,下巴,用力一扯。

張緣洞湊上前去,看到那士卒舌頭泛綠,牙齦烏黑,喉嚨中還藏著一口血痰。

張緣洞拿出一張祛煞符,叫人燒化了衝成符水,給餵了進去。

沒多時,那士卒眼中血紅散去,但接著卻兩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張緣洞搖了搖腦袋,說道:

“那人料定我用此手段解煞去毒,藏了一手,救不回來了。”

蘇承津聞言,說道:

“這有什麼提防的手段麼?若是任由不管,恐軍心浮動啊。”

張緣洞喚出劉天君,問道:

“天君,可否尋出蹤跡?”

劉天君目放靈光,看向地上的屍首。

“可以,真人要去?”

張緣洞點了點頭,轉身對蘇承津說道:

“我有法找到那人的蹤跡,興許得離營幾天。將軍若要行軍,不必等我。”

,!

說罷,拿出幾張符籙遞給蘇承津。

“我前去追擊,那賊人想是不會在生事了,可有備無患,將軍自己還是提防一二。”

蘇承津接過符籙,說道:

“此離慶元府不遠了,我恐有人埋伏真人,可要我派人跟隨?”

張緣洞搖了搖頭,道:

“那人想是佛門中有些手段的和尚,尋常人去了也是無用,興許還會落了性命,貧道自保無虞,將軍放心。”

蘇承津見此,也得作罷。

“將軍若行軍之時,遇見攔路僧道,只需派出大軍,亮出兵鋒便可抵敵,我們這等人最懼兵劫。但若能生擒,則是最好。”

臨行之前,張緣洞不忘囑咐一句。

而後,抱拳一禮,向眾將官告辭,乘著夜色,巡蹤而去。

一處密林之內,霧靄濃濃,時有聲響傳出。

“那道人已經破了貧僧的手段。”

“可曾追來?”

“不知。”

一個白袍公子從樹梢上跳下來,揮了揮衣袖,散去霧靄。

林中顯現出四人身影,有僧道打扮者,有俗人打扮者,無一例外,面色都有些沉重。

其中僧家裝扮者是一位頭陀,直裰大袖飄搖,好像有東西在其中舞動。

“唔貧僧的攝毒鬼王受傷了。”

白袍公子聞言,略一沉吟,說道:

“那唱戲的來了沒有?”

其中一名冷麵道士微微抬起頭顱,嘴巴朝密林深處一努。

“不願和咱們待在一起。”

白袍公子冷哼一聲,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大漢。

這大漢裝扮極為樸素老實,像是個農夫一般。

大漢嗡聲說道:

“不用管他,彭道士給咱們身上下了手段,那戲子要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