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五隻瘟魔已然湊齊,回城擺好法壇,此間的瘟疫就能平息,直接了當,其中什麼緣由,貧道在乎也沒什麼用。

張緣洞拿出了寶籙,收了四方尚在搜尋的兵馬,就要走出廟宇。

可此時廟門外,卻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混著一道清脆的人聲傳入張緣洞耳中。

“適才看有天兵幾尊,遁回此方廟宇,莫不是別方的道友先貧道一步處理瘟魔?”

張緣洞心下一緊,竄到神像背後。

腳步聲在廟宇之中停下,聽得那人說道:

“道友,你的呼吸雖然潛藏的很好,但對貧道而言還是有些重了,快從神像背後走出來吧。”

張緣洞眉頭一蹙。

我已是屏息的如此之好,自信他人輕易不能察覺,但此人卻能一言說出,莫不是專門修煉武道的道士?

“貧道武當山下,玄君真人座下弟子冷子卓,現為兗州煉魔司化邪校尉,道友,我已然說出跟腳,還不現身麼?”

煉魔司的?

那更不能出去了。

張緣洞就要催發掌心雷,擊碎牆壁,奪門而逃。

但此時,廟中的道人卻發出一聲冷笑。

“如此躲躲藏藏,不敢見人”

“怕不是邪魔歪道,給貧道出來!”

話音剛落,廟中起風,一聲悶響接踵而至。

張緣洞頓覺身後一涼,回頭一看,自己依靠的那一尊神像已被高高舉起!

,!

眼前這尊神像,石刻雕成,少說得有千斤重量,若要張緣洞來,雖也能舉起,可絕不會像眼前道人這般輕鬆。

“呵呵,有什麼藏頭露尾,見不得人,你”

兩目相對,張緣洞面前是個頭戴混元巾的全真道人,約莫三十歲上下,一張圓臉,顯得頗為親近。

而那名為冷子卓的全真道人,看清了張緣洞的樣貌後,則是頗為驚訝。

“張張緣洞?”

張緣洞見他說出自己的名號,連忙閃身一遁,就要跑出門去。

“且慢!”

冷子卓大袖一擺,探出一掌,攔在張緣洞面前,上下一捋,掌如殘影,封住了張緣洞能遁去的所有道路!

張緣洞冷哼一聲,向後一退,手中青光一閃,抽出青龍劍,指著冷子卓喝道:

“讓開!不然休怪我不顧一家緣分!”

這句話,惹得冷子卓一笑。

一家緣分?全真和正一雖然殊途同歸,都是為了成仙,但是兩家之間的齟齬,還是不少的。

全真嫌棄正一遇事動不動就上表天庭,麻煩祖師,正一嫌棄全真不倫不類,搞什麼三教合一,更是取了兩個極為冒犯的名號。

喚作為‘四不像’和‘二和尚’,豈不是讓人大加惱火。

冷子卓這一笑,卻惹的張緣洞面目愈加幽寒。

“讓~開!”

冷子卓搖了搖頭,說道:

“若是半月之前,我遇見張校尉,到還能和你打上那麼一場,可現在,不興這樣了,張校尉沒有得過訊息?”

張緣洞橫眉冷對,並沒有言語,心中卻想到。

莫不是朝廷撤去了我的海捕文書?

冷子卓看張緣洞神色,就知一二,便開口解釋:

“義王反出了京城,還帶走了欽天監一眾僧道,現如今朝廷這方面的人手吃緊,右國師保舉,陛下有詔,要請張校尉風風光光的回京呢。”

張緣洞聞言,不由一番沉吟。

“我多行於山野之間,倒是未曾聽過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會上京的。”

冷子卓一攤雙手,毫不在意。

“這個就和貧道沒什麼關係了,張校尉想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