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揮了揮手,城門登時大開,一領步從如同潮水,湧出城門。

“不才,訓的一夥殘兵,欲要請先鋒一試。”

唐士淵看向那夥步從,只見一個個身披木甲,臉色黑氣沉沉,倒像是一群死屍。

可觀其方位,又似乎暗藏玄機於其中。

唐士淵皺起眉頭,不敢輕易上前。

彭冠南冷笑一聲:

“先鋒若不攻,我便壓來了!”

話畢,令旗一展,自巽地颳起一陣狂風!

城門下三千兵卒,齊齊一步踏出。

唐士淵心下生怒,長槊一展,喝道:

“怕你作甚!”

當下驅馬趕上前,長槊一展,正刺一人胸口,挑飛了去。

身後士卒見此,也發四五分血氣,呼山喝海,齊齊殺來!

甫一交兵。

空氣中頓時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殺聲四起,寒光迸裂。

唐士淵騎著千里駒,在敵軍中來回衝殺,如入無人之境!

一條長槊使開來,好似一條游龍,來回送去,但下手,便是一片鮮血飛濺!

混戰過後,殘肢斷體混雜一處,將地上那片片閃著幽光的血泊映得斑駁昏黑。

唐士淵戰甲喋血,坐下千里駒也如沐血浴,染的一身通紅。

按理來說,殺到這裡,應該早留下一塊大缺出來。

可讓唐士淵驚奇的是,眼前的賊兵似乎從未減少,還如剛才一樣。

反觀自己家的人馬,似乎損傷不小。

唐士淵瞳孔忽然一縮。

只因他看到了敵營一個斷臂士卒,正撿起地上的半隻手臂,往自己的斷口處接去。

還能這樣?

,!

那豈不是打不死!

唐士淵驚懼異常,看向城樓上的冷笑的彭冠南。

“好個道士,有這般能耐,待我隨軍法師張緣洞回來與你理會!”

彭冠南搖頭一笑:

“我素聞張真人大名,也想見識一番,可唐先鋒要想再見到張真人,恐怕有些難了。”

彭冠南指尖輕輕叩響,三千妖兵兩眼一紅,尖牙暴出,更甚方才兇狠,圍殺而來!

唐士淵急忙調轉馬頭,呼道:

“快回大營!”

餘下的兵卒聽聞,連忙結成戰陣,相互掩護,朝後退去。

可那妖兵猶為厲害,不懼刀槍,但要撞著,便會被扯入群中,分食殆盡!

唐士淵抵死揮舞著手中長槊,全為一條性命。

那中軍蘇承津遠遠的看著有這等大變,不免覺得驚奇。

“既有這等神兵哼,我倒不信!等唐先鋒帶人脫身,便打響火炮!”

火器營校官聽了,爬上高處,招展令旗。

唐士淵看見令旗,只是火器營炮令,連忙向身邊人喝道:

“快些突圍,中軍處要放炮了!”

這一下,士卒們不敢松慢一些,嘶聲竭力,於人群中一頓亂砍,堪堪出了圈子。

蘇承津兩眼一眯,大手一揮。

“點火!”

轟轟轟!

火炮齊鳴,一顆顆鐵蛋子墜入屍群之中,炸出一片血色的煙幕。

彭冠南面色不改,心中卻是想到:

“這個火炮還是得想個辦法解決了。”

炮火將息。

那三千妖兵已然化作一攤爛肉。

硝煙瀰漫著整個戰場,空氣中充滿令人窒息的火藥氣味,混雜著血腥味,衝得人頭昏腦漲。

眾人見此,心中方才大定。

可誰知,彭冠南一聲輕笑,把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