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取用,佩在身上可以辟邪,小廟窄逼,留一人安歇已然勉強,貧道便先走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徐把頭還是憂心忡忡,卻又不敢強留,只得走到廟門處指了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

“這破廟,我年輕時曾經來過,聽老前輩講,走這條路,就可以到天池去。”

張緣洞朝徐把頭抱了抱拳。

“多謝老丈,告辭。”

“道長慢走。”

張緣洞輕輕抽出青龍劍,倒持劍柄,走出廟門,周圍的野草瞬間倒伏而下,潛藏在其中的山精鬼魅盡皆顯露身形,被劍氣碾過身子,化成一團團清風。

徐把頭看著愈加遠去的身影,和那匪夷所思的神仙手段,心中愈加篤定。

一定是黑衣大士顯化了!

隨著這條小路,張緣洞慢慢走上山,期間免不了遇著什麼山君處士,少不得一番搏殺。

而更為奇特的是,除了這些惡面惡相的妖怪,猥褻鄙陋之物卻也不缺,張緣洞就遇到了一隻被當地人稱為‘大仙’的黃鼠狼精。

它倒是有幾分人樣,被手下一堆兒郎,坐在用草木做成的抬椅之上,威風十足,巡視山川,遇著了張緣洞,便要作著名為‘討封’的儀式。

可張緣洞自然不會理他,在察覺這隻黃鼠狼精逼近自己時,便抽出了青龍劍。

可感知到它並沒作孽傷人時,便又將青龍劍重新收入劍鞘,不管不顧,只是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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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位‘黃老爺’卻不依不饒,跟著走了一大截的路,一口一個‘老鄉’叫的極為歡實。

這可苦了它手下的兒孫們,當張緣洞停下身子時,便一個個肚皮朝上,兩手攤開,呈一個大字倒在地上,發出細小的囁嚅聲。

張緣洞先是不得不感嘆太白山靈氣之濃郁,一路行來就沒見著幾個尋常的畜類。

而後便用劍柄,敲了一下那位‘黃老爺’的頭。

似是察覺面前的道士不好惹,黃老爺不敢糾纏,趕忙叫起一堆兒孫,一溜煙跑回了灌木之中。

張緣洞見此,不由想起了遼東特有的一些風俗。

這是讓道士們都覺得的荒唐的一種風俗,更是給其打上了名為‘巫’的貶義字眼,便是那供奉此類野畜作為家神。

張緣洞則是沒把這當過一回事,畢竟天師府之中,也有一隻狐仙啊。

冷風逐漸變作暖風,天上的月亮也被雲層遮繞,漸漸隱去光亮,張緣洞抬頭看去,似虛似幻的感覺登時攀上心頭。

已經算是走入了深山之中。

不比先前,這裡沒有一絲冬日來臨的狀況,花木開的很是茂盛,鬱郁芬芳縈繞身周,泰然清爽。

“倒有了那麼幾分仙人居處的意思。”

張緣洞走上山崗,見著遠處有一空曠的野地,幾個大樹樁子依次排開,像是椅子,一旁的山壁上掛落著幾朵凌霄花,香氣襲入肺腑,像是衣架。

怕不是人住的地方。

張緣洞欣然走上前去,將自己的文武袖掛在天然的花架上,朝幾個樹樁拜了一拜。

“有此寶地,暫息一會兒,聞聞花香也好。”

這算不算是沾花惹草了呢?

張緣洞呵呵笑了一聲,坐到樹樁上,閉目養神。

暖意漸濃,似是春來。

忽而,張緣洞睜開雙眼,取過劍匣,放在身前。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張緣洞放目看去。

幾個老者說說笑笑,走將過來,見著了張緣洞,似乎變得極為驚訝。

“幾位”

張緣洞緩緩抽出青龍劍。

“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