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一定會賠償您。”

月霞若無其事的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說:“他還真的犯錯了。”

主管冷汗直流,能夠很直接的看出,對方不是什麼善茬。

“怎麼了呢?”

“他在我們面前晃悠,我們看著噁心,吃不下東西。”

還真是牽強的理由,這是個人都能察覺,這就是刻意刁難。

所有的小二,舞臺上的青男,都為月元洲捏了一把汗。

而貴族們,則是一邊吃飯,一邊觀賞這出比舞蹈還要好看的戲。

主管也是應著客人的要求,鞠了個躬,道著歉:“我知道了。非常不好意思,影響了您的食慾。

你先回去吧,我來處理。”

月元洲點了點頭,準備轉身離開。

貴族們看到事情就這樣解決,都覺得沒了看點。

突然,月艾叫住了月元洲:“等一等。”

月元洲的腳步停住,重新回去,低著頭,非常卑微說:“還有什麼吩咐嗎?”

月霞看著這個弟弟,曾經如此蠻橫,如今這幅低三下四的樣子,一臉愜意。

月艾拿出一枚銀幣:“給你的小費。”

看到這一舉動,月元洲的同事們都鬆了口氣,看來還是有好人的。

可下一秒,月元洲正準備伸出手,接下小費,月艾就把銀幣丟在地上,對他說:“自己撿。”

,!

貴族們紛紛發現,事情還沒完,還有看點,一個個又探出腦袋的看。

月元洲什麼都沒說,俯下身子,打算撿起地上的銀幣。

結果剛一撿起來,月艾的腳就用力的踩在月元洲的手背上,還用腳尖左右來回碾著。

“像你這種被逐出家族的男人,一輩子就只能當下人,如今到了這裡,不還是做這種人下人的工作?

你這和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有什麼區別呢?哈哈哈哈哈哈!”

這要換作以前,月元洲二話不說,直接破口大罵。

但今天是亭雨的花魁選舉,關係到亭雨能否嫁給好人家,還關係著紅顏樓今後的客流量。

自己只是一個小二,而對方是貴族,不能因為客人發脾氣,與客人發生爭執。

月元洲跪在地上,一直低頭,直到額頭觸碰在地,說:“請客人原諒,我一個卑微小二的過錯。”

月艾和大姐月琴韻一樣,知道月家有個這麼蠻橫的弟弟,於是下定決心,要找個機會侮辱他,沒想到這個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看到目標達成,又看到月元洲那忍氣吞聲的樣子,這種凌駕於弱者的感覺,讓心中的優越感一下子暴漲。

那些小二的心裡,剛才還想著“原來還是有好人的”,現在看到月元洲被這所謂的“好人”這樣虐待,心裡很不是滋味。

反倒其他貴族倒是看的津津有味,還讓身邊的宮女打聽是什麼情況。

一番打聽在知道,那個被刁難的小二是最近出名的月家逐出的兒子,而刁難他的客人是月家的二女兒和三女兒。

也就是說,她們這麼做是帶有私人恩怨在裡面的。

可越是這樣,貴族們看得越盡興。

反正這是別人家的事情,再說了,是她們家的女兒鬧這麼一出。

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不就是要讓別人知道,月家這個兒子是被逐出的。

是個明白人都清楚她們的心思,就是要讓紅顏樓的店長知道這個小二的真實身份,既能侮辱他,又能讓他丟掉工作。

月艾踩了很久,終於把腳拿開:“滾吧,看著都厭煩。”

雖然月元洲很不情願,但小二每次接受客人的小費,都要道一聲謝:“多……多謝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