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後,月嘉容已經開始咬牙切齒,眼神中滿是對那個名叫蘇辰的憤怒。

“豈有此理!”

月嘉容氣得捶桌,猛的站起身,準備往外走。

青洵見狀,只是冷哼一聲,說道:“你一個輔法者,說著這麼剛正不阿的話,真新鮮。”

月嘉容從憤怒轉為疑惑,他不理解,自己身為傾聽者都忍無可忍,青洵身為當事人居然無動於衷。

月嘉容問道:“那你身為修法者,不是最見不得眼睛裡有沙子嗎?面對這樣的屈辱,你願意忍氣吞聲?”

對此,青洵只是笑了笑。

是啊,宗門裡的大多數修法者,都有著見不得髒東西的習慣。

無論是出身平民還是貴族,只要成為了修法者,就很容易沾染上她們的風氣。

年幼時與青洵的要好玩伴,如今也礙於她的修法者身份,漸漸疏遠。

平民對修法者的印象都是這般,更何況月嘉容之前是輔法者,最貼近修法者們的日常生活,又怎麼不瞭解呢?

青洵向月嘉容解釋道:“首先,對方人多勢眾,被蘇辰控制的人,有九成都是修法者,如果和他們硬剛,必然是凶多吉少。”

月嘉容剛才被憤怒衝昏了頭,才會對青洵說出那樣的話。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對他人的輕視。

當初對李方海亦是如此,他無法容忍李方海那麼輕視他人的生命。

現在也是,那個蘇辰,用自身的能力之便利,肆意輕賤他人的身體,同樣無法容忍!

直到青洵的話傳入耳中,月嘉容才意識到,對方究竟有多強大。

光是外門弟子就足已讓他踉蹌,更別提宗門弟子。

況且,除了李方海以外,月嘉容沒有和任何一名宗門弟子對打過。

現在居然要去打那麼多宗門弟子,還是冒著生命危險,無疑是送死啊。

青洵又說道:“其次,是我的「法力性質」,名為「天御宜苑法」,以防禦為主要手段的法力,卻沒有任何攻擊手段。”

青洵也是在事發之前回了趟家,在事發的一瞬間,給青青也施加了自己的「法力性質」

依靠自己的「天御宜苑法」,姐妹倆才沒有被控制。

甚至可以說,青洵是目前為止,最關心家人的修法者。

不僅時常回家看望家人,還為了讓縣城恢復生機,為了保護妹妹,找回父母,獨自一人保持清醒,屈辱的在蘇辰那個雜碎身邊度過六個月。

光是想象,都能親身體會到青洵的孤獨與無助。

卻為了家人,一直堅持到現在。

月嘉容感到非常自責,不知怎的,他對修法者的觀點也逐漸變得以偏概全,認為修法者都是自私自利的。

月嘉容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向青洵道歉:“非常對不起,我為剛才說的話道歉。”

青洵的眼眶微微發紅,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六個月究竟有多難熬。

青洵帶著些許抽噎的聲音,回應:“我也和你道個歉,我剛才不該那麼說。”

青洵也是料到月嘉容會為此打抱不平,才會針對月嘉容的輔法者身份,說出嘲諷的話語。

說完之後,青洵終於忍不住,走出房間,蹲在外門無力的哭泣起來。

:()我在修法的女尊世界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