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深入洞穴三十丈,然後轉頭看向洞口,那朦朧白光依舊。

當走入洞穴六十丈後,再次回頭看去,洞口只剩下杯口大小。

感覺到一絲不和諧,洞口雖然變小,但朦朧白光的亮度依舊清晰。

他轉身回到洞口,仔細檢查挖掘出來的每一處痕跡,並再次嘗試石土。

“阿青!你也太謹慎小心了。”鳳玉環微笑說道。

“沒有辦法啊!如果不謹慎小心,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李長青平靜說道。

“既然這麼危險,為什麼不放棄探索,重新尋找有夢神花的地方?”鳳玉環不理解這份執著。

“你生活了這麼多年,有沒有發現因果規律?

“當遇到重大機緣,因為困難放棄後,獲得機緣的機會慢慢減少,甚至再也沒有機緣,只能感嘆命運不公?”

聽到李長青的話,鳳玉環陷入了沉思,久久之後才開口說道:

“仔細想來,還真是這樣!

“那些進入秘境尋找突破機緣的長輩!年輕時多少都有些機緣,但都因為各種原因,無法獨立抓住機會而貢獻給了家族。

“最後都變得凡普,再也沒有遇到重大機緣了,只能苦熬歲月。

“那些長輩進入秘境後,到現在為止,已經隕落了八成多。

“這就是因果規律嗎?”

李長青微笑點頭,“但也不是絕對的,所以才有了門派勢力和家族,匯聚所有人的氣機,抵擋大勢氣運規律的侵蝕。

“很多底層的凡普修士,都是用來消磨冥冥之中的因果。

“絕大部分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同人不同命,不完全是因為慾望,還有世界意志的需求。

“只要繁衍生存,就是資源材料,抵擋世界變遷所需要消耗的養分。

“無關乎道德和感情,只有因果規律下,篆刻種族生存的資訊。

“不管什麼樣的人,本能的想要突然規則箱體,找到意識深處的本我。

“但都會被無情壓制,全部獨立自我了,種族是應付不了世界意志的消磨,所以才說天道無情。

“極少數察覺到世界本質的人,不僅不會帶領種族反抗因果規則,反而會更加壓制底層普眾,讓他們成為傀儡,消磨世界的惡意。

“所有種族的意志都被浸染,那些所謂的人祖早就被世界意志同化,除了皮囊,都不能稱之為人了。

“漫天的仙魔莫不是如此,設計的規則,全都是用來讓所有生靈同質化,然後被世界意志吃掉。

“善非善,惡非惡!規則輪迴,思想永受束縛,當認知某個觀念,認同某些規則,並生出對錯,應該或不應該,其實就已經死了,只不過等著某個時刻被埋葬。”

鳳玉環目瞪口呆,整個思維認知被衝擊的七零八落,想起玉蒲的話,喃喃低語。

“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李長青轉身朝洞穴深處走去,語氣淡淡,“不管命運如何輪迴,堅持意志打碎祂,或者被永恆埋葬。”

突然一怔!他感覺自己說過很多次,卻又沒有任何記憶,但感覺很清晰,這句話他說過不下百次,好似一直用來堅定自己的信念。

搖了搖頭,甩開雜念繼續前行,前方無盡的黑暗好似深淵,但他卻沒有任何畏懼,竟然還有一絲熟悉感。

進入洞穴一百五十丈,身後洞口的亮光,已經如同針尖般大小。

李長青抓住鳳玉環的手,後者先是有點羞澀,立馬又想到這詭異的地方,肯定會發生什麼。

兩人又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同時轉身,洞口的亮光已經消失。

朝著洞口方走了約十丈,依然沒有見到亮光,兩人連忙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