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成了她御用工具。週六週日是雷打不動的兩份家教。

不敢想像如果校報的同事們很能夠苛刻,李念沒有電腦或者不肯給她用,那段日子要怎麼過。除了工作她還擔任著班上的學習委員,由於什麼都會一點兒,很多時候原本不屬於她的工作也得她做,因為這樣省時間,有效率。即使如此,她卻從來沒有沮喪過,時常是別人都為她難過她還能笑得沒心沒肺。

眼光彷彿又浮現那個忙得昏天暗地的自己,回頭都覺得很奇蹟她沒有倒下,或許是爸爸的樂觀耳濡目染,讓她能正常面對吧!也正是黑色時光的磨練,讓她習慣性有效率有質量的完成工作。她時常開玩笑:時間就像女人的乳溝,擠擠還是有的。

平寒聽到的當然不只她說的那些,李念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將講完了她們的四年。平寒明白李念是想讓自己好好待她的好友,再也不該讓她跌進這種痛苦中了。

握著方向盤的人眼神恍惚,跌進了回憶中,平寒沒有擔心她心不在焉的開車會出事,卻在看見她不自覺露出的笑中淪陷,堅毅而樂觀的女子,還不值得他去傾注一生嗎?

平寒欣賞能幹的女子,她具備;他也渴望回到家能有溫馨而可口的小菜在桌,她很會做;雖然外表不是最重要的,但也必須過得去,她不僅符合,還很符合。比之一切美德,一切欲世中的表相,他自己沉靜三十年的心顯得更加重要。那顆小小的心臟早已經明確產場,他要她,是做為妻子的那種。

隨著蕭凝皺起的眉,平寒終於忍不住很沒形象的笑出聲。

惡狠狠的瞪了幸災樂禍的人一眼,還是不願意去理會響天動地的手機,她可不想在開車的時候暴怒,路怒族是最容易出車禍的。

“喂,阿姨,我是小寒,凝兒在開車不能聽電話,有什麼事兒你說,我轉告她,可以嗎?”沒等蕭凝同意,平寒已經接通了電話。

接就接吧,雖然那個凝兒叫得肉麻了點兒,不過比起老孃的囉嗦功,小巫見巨巫不是!

任由一老不小在耳邊八褂也好,說她壞話也好,全當沒聽見,專心開車。蕭凝的事不關己稿得反而像是平寒該這麼做的。小小竊喜,她這是在潛意識裡接受了自己麼?

好不容易收了線,看看外面似乎不太對:“這是去哪兒?”

“吃宵夜啊,你不是答應了每晚的宵夜你負責的麼?”

還記得,太好了。還記得,太好了。剛參加完婚禮還能吃得下宵夜,終於找到解釋她略微豐滿的身材是怎麼來的了。不過豐滿點兒好,抱起來比較舒服。回憶起那夜醉酒窩在他懷中的小女子,手感果然不錯。

不滿的眼光射來,顯然是因為問話沒得到回應。

做了個請便的姿勢,任由她驅車向前。

會議記錄

C城的冬天是最不討喜的季節,至少蕭凝這麼認為。北方的冬天有雪不冰雕,南方的冬天不冷也好過。偏偏C城在中部盆地,北緯29度,不至於下雪,照樣冷得人骨頭髮酸。因此冬天一到,蕭凝總容易感冒,她一感冒就不是流鼻涕咳嗽那麼簡單。

小時候為了上學,天天早不天不亮就出門,路邊的小草頂著滿滿的露水等著她的褲腳去掃,到學校基本上兩個褲腿沒有乾的地方,又沒有條件帶另一條去換,只好用體溫將它烤乾。長此以往,她不但有鼻炎,還落下了支氣管炎的病根,只要一感冒,鼻子喉嚨一起發作,生不如死。

大學畢業選擇去南方多多少少與這個有關。雖然冬天只是將至未至,心裡卻已經開始疙疙瘩瘩。她喜歡看紅樓,卻從來不喜歡自己成為黛玉那種病西施。

醫生曾經告誡過防止感冒最好的方法是多運動,不過與運動一比,還是感冒算了。即使她運動神經還不錯。

拉回窗簾坐到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