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何扶燧還是第二代劍絕,所用之劍,皆是初學者所用的木劍。二人這次的問劍,無關境界高低、所用之劍是否上品,一切外物皆被摒棄在外。

衡量的唯一標準就是劍道一途誰走的更遠。

贏得人未必有什麼好處,但是輸的人,也許此世劍道都無法再精進一步。道人模樣的第二代劍絕開口說道:“劍修呂岩,問劍一場。”何扶燧也開口說道:“劍修何扶燧,問劍一場。”

至於背後勢力?無所謂了。

這一場問劍,陳舊負責護道。

呂岩首先出劍,聲勢浩大,一輪大日凌天,周遭發出劍鳴聲,如雷貫耳。何扶燧後來出劍,同樣是聲勢浩大,與呂岩的大日凌天不同,何扶燧的劍勢更像是在將呂岩的劍勢兵解。待到二人的木劍觸碰的一起時,無論是誰的劍勢都如同冰雪般消融。

何扶燧看向呂岩的眼神有些忌憚,但是卻不畏懼。呂岩再度出劍,這劍與先前那一劍又有所不同,這一次彷彿是將何扶燧拉入一座幻境中,二人皆處於山巔之上。

天上地下,皆是呂岩的劍鳴聲,聲若天雷。

何扶燧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只見何扶燧再次遞出一劍,這一劍,使得天地間多出一座陣法,將呂岩的劍山籠罩,周身充斥著劍氣。

饒是如此,呂岩也是絲毫不懼。

呂岩遞出第三劍,也是決勝之劍!隨著這一劍的遞出,天地好似凝固一般,時間也停止走了走動。

此時的何扶燧對上呂岩,如同凡人直面海嘯!

何扶燧也不會退縮,隨後穩住自身氣機,同樣是遞出最後一劍!如同是插在海嘯中的磐石一般,絲毫不退,淵渟嶽峙。

到最後,無論是何扶燧還是呂岩,皆因力竭而暈倒。

這一場問劍沒有分出勝負,以後也不會了。

呂岩也是年輕一代中,唯一一個跟上何扶燧腳步的人。劍道一途,何扶燧可以說是當世第三人了,而第一人,毋庸置疑的是劍棺。第二人,同樣毋庸置疑:道祖。第三人則是呂岩與何扶燧並列。

若論劍術,道祖第一,呂岩第二,劍棺第三。

這是如今劍修公認的。

至於那位初代劍絕,原名溫言的古老劍修,則是被道祖關押在天淵中,此時再無出獄的希望了。

而呂岩在與何扶燧問劍結束後,也有所感悟,離開了玉葉城。

在失去了初代劍絕與第二代劍絕之後,玉葉城的地位可以說是急轉直下。

這也意味著第二代酒絕與詩絕就要扛起玉葉城的大旗。

別院中,陳舊老神在在的躺在藤椅上,只是與前幾日不同,少了監督陳浮舟修行的何扶燧。

醒來的何扶燧對劍道感悟又深一些,一朵青蓮綻放,開出了一個“劍”字。這便是何扶燧的恐怖之處,這些青蓮的本源都是對道的感悟,只要綻放,便是何扶燧掌握一條完整的道。

只要青蓮不滅,何扶燧的道也不會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何扶燧也是一位文修。至於那位正兒八經的文修陳浮舟,則是依靠那枚“書”字,不斷的從書上吸收浩然氣,其實就是在讀書,算是一種養氣功夫。

書上的浩然氣可以說是源源不斷,只是每一部書蘊含的浩然氣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同樣的,每一部書的不同版本所蘊含的浩然氣也有所不同。

用至聖先師所著的《春秋》為例,第一本春秋,也就是至聖先師書寫完的那一本,所蘊含的浩然氣是十,而之後印刷的可能只有八,若是粗製濫造一些的,也許只有四五,若只是在一些草紙上書寫,可能只剩下一二,甚至更少。

這也是正常的一部書賣得價格較高的原因之一。

至聖先師最偉大的地方就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