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捕頭一愣:“你是怎麼知道他埋在那的。我記得我沒派人去那兒搜查啊。”

那名捕快指了指一旁的李文絕,訕訕一笑:“這位李公子說知道些線索,故而領著咱們去了。頭兒,你不是常常告誡咱們,緝拿斷案時,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遺漏嘛。小的也是遵命而行。”

洪捕頭聞言,不輕不重的踹了他一腳,笑罵道:“你小子學的倒是挺快。”說罷,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李文絕,朝他點了點頭。

他行事風風火火,卻也並非魯莽之輩。這位京城來的絕情姑娘與這位李公子等人,關係必然不淺。自己只是當地的一名捕頭,只需本本分分做好自己應盡之事,別的還是少了解為好。

兇手已經基本確定,又找到屍體,確認張滿已經遇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可洪捕頭還是有一事不明。

“為何是殘屍,莫非兇手往各地進行拋屍?嘶,也不對。就算有這條密道通往外界,可外面人多眼雜,他能跑到哪去埋屍。”洪捕頭反覆思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唐清焰低著頭,淡淡道:“誰說屍塊一定要運出去的。它有很多種銷燬的方式。你說是吧,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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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夫人雙目無神的癱坐在地,忽然被唐清焰點名,身子不自覺的顫了顫。她嘴唇嚅囁了幾下,不敢多言。

“姑娘,要不你給點提示,讓俺老洪推斷推斷。”

唐清焰想了想,說道:“前些時日,洪捕頭領著各位差大哥在彭家忙裡忙外,一應餐食都是彭夫人親手置辦的吧?”

洪捕頭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是啊。搞得老洪還有些不好意思。可這彭家府上的雞鴨魚肉頓頓都有,跟不要錢似的……”說到這,他的聲音忽然停住。

“等,等會……肉……”洪捕頭嘴裡喃喃自語,緊接著瞳孔一收,一股冷汗從背後冒了出來。

他身後的等一眾官差衙役們聽到這句話,也開始面面相覷,似乎明白了什麼。

“嘔!”終於,也不知是誰先帶的頭,引得所有人都跟著乾嘔起來。洪捕頭感覺胃裡一陣噁心,強忍著許久,最終也跟著吐了出來。直到將膽汁吐出,這才作罷。

洪捕頭用袖子抹了抹嘴,一臉憤憤地看著彭夫人。“想不到你一個平日裡斯斯文文的婦道人家,竟如此心狠手辣。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老洪我這回算是栽到你的手上了。”

彭夫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求磕頭饒道:“不關我的事啊,是他,是他指使我這麼做的。”她以袖遮面,用手指著彭立康。

彭立康見此情形,頓時站起身厲聲大罵道:“你這賤人!竟然敢背叛我!”

“你給我跪下!”裴淮瞻見彭立康站起了身,毫不客氣的朝他腿彎就是一腳。彭立康猝不及防,一腳被踹的跪在了地上。他掙扎著想再站起來,裴淮瞻的一隻手重重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見他手掌一收,疼的彭立康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李文絕伸手撣去身上的灰塵,冷聲道:“你之所以將張滿殘屍運出去,而不是繼續隱藏在此。是因為你發現嫁禍張滿並不能洗刷自己的嫌疑。張滿生前與你彭家關係匪淺,且你又是張滿的主子。官府追究下來你也討不到好處。為了防止多生事端,你只能選擇再捏造出一個兇手,以此轉移洪捕頭與我們的注意。張滿屍體被埋於龍王潭岸邊,而你彭家上下又因為早早就被官府封閉,恰好就成了你的不在場證明。屆時沒人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只會覺得他是被外人給殺人滅口罷了。焰……絕情捕頭我說的對吧?”

唐清焰輕哼一聲,冷眼看著彭立康。“我勸你還是全部都招了吧。不光是雲昭失蹤與張滿被殺,還有前面幾樁人口失蹤案。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