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立昂揮了揮手,算是回應,便頭也不回地走到了白虎的身邊。那隻白虎見到齊立昂走近了自己,顯得很是高興,兩隻前爪竄跳了幾次,就像是小貓迎來了自己的玩伴。齊立昂還不太習慣與這個大朋友嬉戲,身體繃得緊緊的,顯得呆頭呆腦很是可笑。

蓐收見到齊立昂並不與他呼應,又把他的大頭低了下來,拱到了齊立昂的胸前,來回地蹭。齊立昂只好將手抬起來,在他的大腦袋上輕輕地拍了拍。白虎很享受地閉上了眼睛,任由他輕拍撫摸。

熊赳赳看他們玩鬧,是既害怕又擔心,“不要再玩了!昂哥,給他說說,放我們出去呀!”

齊立昂有些哭笑不得,“我怎麼給他說呀?他又不會說話。”

“用肢體語言啊!”熊赳赳邊說邊用手比劃著,“他那麼聰明,一定會明白你什麼意思的。”

齊立昂覺得熊赳赳的話有道理,於是用手去拍白虎拱在胸前的大腦袋,卻一下摸到了他脖子裡的鎖鏈扣,下意識地抓到手裡扯到一側。齊立昂看了一眼這個鎖鏈扣,不禁又生疑竇。因為這個扣竟然是個活釦,正如石臺中心的那個固定鈕,鎖鏈穿過鏈頭的圓圈做了一個活套,就這麼套在了白虎的頭上。

,!

齊立昂不敢相信這麼一個活釦,就能將白虎困在這裡了嗎?它只要伸出爪子往外一扯,就能將頭抽出來。如果他真的存在了幾千年,這麼長的時間它都沒有嘗試過嗎?就算不是有意為之,這個活口也很容易自己就鬆開,齊立昂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將鎖鏈從鏈頭的圓圈裡抽出了一節,那個套變得大了很多,他小心翼翼地將鎖鏈從白虎的頭上取了下來。

這鎖鏈重量十足,以齊立昂的力量都覺得頗為墜手,之前他曾經借用這鎖鏈抵擋蓐收的利爪,因此倒不感覺意外。但是白虎顯然覺得脖子裡一輕,便睜開了眼睛。

“哎呀!媽呀!”熊赳赳急得哇哇大叫,“昂哥,你怎麼把老虎給放了?快套上,快套上,快呀!”

哈羅德一把捂住了熊赳赳的嘴,“小聲點,別激怒了白虎。”

白虎看了看齊立昂手中的鎖鏈,卻沒有任何反應,好像知道這鎖鏈能取下來一樣,晃了晃自己的大腦袋,竟然又一頭鑽了進去,重新將鎖鏈帶回了脖子裡。

這讓齊立昂更加驚訝,白虎竟然知道可以逃脫這條鎖鏈,怎麼還心甘情願地受此束縛約束呢?他不確信地又將鎖鏈從蓐收的頭上脫了下來,但是白虎連想都沒想,又是一頭鑽進了鏈套裡,絲毫不猶豫,輕鬆又自然。

這一人一獸的互動,隊友們看得一清二楚,都是被驚得瞠目結舌。 熊赳赳還是忍不住問道:“昂哥,這隻白虎是不是傻呀?套都解開了,怎麼自己又鑽進去了?”

齊立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科利爾館長卻開了口:“這條鎖鏈也許只是一種形式,或者是一種約定。是的,一種契約形式,是蓐收與栓住他的那個人的約定。”

熊赳赳不相信:“一隻猛獸能與人訂立契約,那他是什麼人?是神嗎?”

科利爾館長回道:“說是神也不為過!你們不要忘記,這隻白虎可是代表西方的殺伐之神,所以這一切沒有什麼不可能。”

晴奈也開口說道:“按您說的,就算沒有這條鎖鏈,白虎蓐收也不會離開這裡。”

科利爾館長點點頭,“不但不會離開這個洞穴,就是這個大石臺也不會離開。”

“那可太好了!”熊赳赳高興了起來,“蓐收既然不再吃人,也不會離開,那我們還有什麼好顧慮?趕快腳底抹油開溜吧!”

齊立昂還沒回答,晴奈卻說:“你們看這些兔猻,都還在對我們虎視眈眈,只怕一出這個洞穴,就會對我們群起而攻之,必須要解決這些後患才行。”

眾人這才注意到,地面上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