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先生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眼神中透著幾分狡黠,緩緩開口說道:“館長先生,見到老朋友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呀?莫不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震驚住了?”

科利爾館長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結結巴巴地說道:“x 先生,您這哪能算是驚喜啊,分明就是驚嚇嘛!您瞧瞧我們現在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說起來可都和您脫不了干係。”

“哎,科利爾館長,”x先生佯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您可不能這麼講。這次的考察活動,可是你們自己經過臨時商議後決定組織的,我可沒有強迫你們吧?”

x先生說得理直氣壯,那神情彷彿他真的與這事毫無瓜葛。科利爾館長頓時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確實,這次考察活動,是他與史密斯教授透過郵件溝通後,臨時起意發起的,實在不能把所有責任都一股腦兒推到x先生身上。可是,事情的起因,卻是x先生最後提供的那頁其曾祖父留下的地圖,這也是確鑿無疑的事實。只不過,x先生當初本意只是為了協助博物館研究他捐贈的那尊仰覆蓮鬚彌座,才拿出了這份資料,並沒有明確要求博物館按照地圖去探尋。如此看來,從發起考察活動的動機上,似乎真怪不得x先生。

x先生接著說道:“館長先生,其實你們都應該好好感謝我才是。先不說之前我捐贈給你們博物館的那好幾卡車的石雕藝術品,就單說這次考察活動。”

科利爾館長一臉疑惑,眼中滿是不解,直直地看著他,問道:“我們還要感謝您?”

“那是自然。呃…… 咳咳咳……”x先生剛要趾高氣昂地闡述一番大道理,可話還沒說出口,便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硬生生打斷了自己的話。巴拉揚見狀,趕忙快步上前,一邊在他背上輕輕拍打,一邊滿臉關切地說道:“大人,您先休息一下吧,身體調養才是最重要的。”

x先生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此刻談興正濃,哪肯就此停下,對著巴拉揚說道:“去把擔架給我拿來,我要坐一下。”

巴拉揚極為聽話,立刻快步如飛地將擔架取來。隊員們見狀,心中都滿是疑惑,這擔架平常都是平放在地上使用,怎麼能坐人呢?難道這位 x 先生要躺在地上和館長說話?正暗自思忖著,只見巴拉揚一邊走,一邊熟練地抽出擔架兩邊的插杆,又迅速地重新連線並插回原位。等來到x先生跟前時,他雙手在擔架上靈活地翻動幾下,突然用力一扯,彷彿變魔術一般,一個舒適的交叉軟面椅便呈現在眾人眼前。隊員們驚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紛紛交頭接耳,對這神奇的變化驚歎不已。

x 先生卻一臉淡然,彷彿這一切都稀鬆平常。他往後一靠,穩穩地坐在了軟椅上,伸手在空中比劃著,說道:“如果沒有這次考察活動,你們能見到這麼多平日裡夢寐以求卻又難以得見的奇觀嗎?”

他的話讓科利爾館長一時語塞,竟無法反駁。的確,這次考察活動一路走來,成果豐碩得超乎想象,他們所見到的、所聽聞的,無一不讓人驚喜萬分。不然,科利爾館長也不會由衷地喊出 “不虛此行,不忘此生”的口號。

“你們要知道,”x 先生繼續說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得意,“這座契丹遺族的老巢,可是他們費盡了心機想要隱藏的秘密。千百年來一直只以神話的形式存在於傳說之中,真正瞭解其中奧秘的人簡直是鳳毛麟角。這次你們能有幸窺探到其中的秘密,難道不該感謝我嗎?”

科利爾館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x 先生,你似乎對這裡極為熟悉,究竟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呢?”

x 先生聞言,放聲大笑,“哈哈哈,你問到點子上了,我的科里爾館長。此事說來話長,得從我曾祖父說起。”

“您的曾祖父?” 科利爾館長反問,眼中滿是狐疑,“難道